“師父,您怎麼樣了?”

住持方丈迅速上前一步,攙扶著剛剛醒來的慧覺禪師。

“不礙事,復原的差不多了。”

慧覺禪師抿爾一笑,從坐著的地方站下來。

眾人隨即站成了一個月牙形圍攏在慧覺禪師面前,靜靜的看著他。

慧覺禪師回憶著剛才靜坐時聽到的對話,當即衝魏平義和華武燕二人一笑,問道:“兩位施主,你們既已和那黑袍人交手過,不知道對黑袍人的印象如何?”

魏平義率先說道:“此人修為極高,但是處事卻很有章法,他雖然擊敗了我們,但是保證了會把靈獸還給我們。”

華武燕也點點頭,笑道:“聽他的音色,應該不是一個年老色衰之輩,倒是和青年無異。”

慧覺禪師似有所悟,“那老衲便心中有數了,和我隔空鬥法之人絕不是他。”

有人聞言,頓時兩眼一瞪,“大師,若不是這黑袍人,難道還是洞玄真人不成?洞玄真人跟您關係不是還可以嗎?”

慧覺禪師搖頭道:“也不是洞玄真人,他的氣息老衲很熟悉。”

“那會是誰?莫非是妖界的人?”

有人開始往須彌界之外猜測,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妖界。

妖界和須彌界屬於等位世界,兩個世界之間僅有一道光幕屏障阻隔,能自由在光幕間穿梭的妖界也只有寥寥幾人。

而這其中最強的妖皇,實力也只能說是和魏平義相當,想要重創慧覺禪師,說出來也沒有人會信。

那會是誰?

所有人的眉頭都情不自禁的皺了起來。

……

此刻,在西佛寺外。

焦急等待和慧覺禪師有關訊息的眾人也都各抒己見。

秦楊背靠著一面牆,雙手環抱靜悄悄的站在那。

李白隨他站在一起,見秦楊始終低著頭在沉思,他便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只是偶爾覺得無趣,便拿起葫蘆暢快的喝了口酒。

時間又過去了不到一刻鐘。

就在眾人都認為是那個放言挑戰十大高手的黑袍人傷了慧覺禪師的時候,西佛寺住持方丈走出來了。

他給大家呆了兩個訊息。

其一,慧覺禪師已經醒來,平安無事。

其二,和慧覺禪師鬥法之人,並非是黑袍人。

儘管是住持方丈親口證明,但是依然無法打消大家心中的顧慮。

須彌界有一個有別於其他世界的特徵,就是它的透明度很高,在這個世界幾乎沒有隱世高人的存在。

公開的實力成為仙家們上而求索的最大動力,也是須彌界基本能保持安定祥和的內因。

“方丈,慧覺大師就沒有別的要轉達的了?”有人把高昂因向住持方丈提問。

住持方丈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便按照既定的安排,讓寺裡的僧侶將眾人請到寺旁一側的別院,好生款待。

李白在須彌界也生活了一千多年,對於慧覺禪師的品格還是非常欣賞的,此刻他也忍不住發表己見,道:“前輩,聽耳邊這些風聲,傷及慧覺禪師的人或許連仇人都算不上,我真是替大師抱不平,試問公道人心何在?”

秦楊揹著手,神情嚴肅道:“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在乎實力。李白,你要始終明白,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永遠不要被眼前一時的安逸所迷惑。”

李白拱了拱手:“多謝前輩提醒,晚輩一定銘記於心。”

秦楊沒有在西佛寺逗留太久,現在不是他挑戰慧覺禪師的良時,離開西佛寺後他便獨自繼續踏上了前往山海崖的路。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山海之濱,聳立有一座峭立在海濱邊上高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