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蹬鼻子上臉的表情,拽了劉夢得一手,讓他坐下。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一說話,連我也成了神經病。”

“前輩,冤枉呀,我……”

劉夢得神情激動,渾身顫抖,他也不想裝,奈何實力不允許。

“行了行了!”秦楊抓起一個空盤子擋住了劉夢得的嘴。

劉夢得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

沈卿冰和崔姬看了彼此一眼,隨即表情古怪的打量著劉夢得,這個人簡直就是穿越過來的,一點也不現代。

“秦楊,他是誰?”

沈卿冰把身子貼過來,小聲問道。

“寫詩的!”

秦楊隨口一說,然後站起來招招手,示意老闆結賬。

一套流程走完以後,三人就往回家的方向走。

劉夢得則像是一個跟屁蟲似的,就那麼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身後,半個字也沒吭過。

但是——

就在他們四人旁邊的馬路上,有一輛豪華轎車龜速尾隨。

明顯是劉家人。

到了匯佳小區門口,秦楊讓崔姬和沈卿冰先回家。

他然後轉過身,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劉夢得。

“我說你啊!來來來!”秦楊老氣橫秋的招著手。

劉夢得聽到秦楊喊他,馬上來到面前,納頭恨不得行跪禮。

“前輩,晚輩找您這麼多年了,您就幫幫晚輩吧,晚輩只是想上去證明自己。”劉夢得的聲音飽含滄桑。

秦楊低聲道:“貪心不足蛇吞象!劉夢得,你懂不懂?”

“前輩,晚輩的心又有誰能懂?”

劉夢得老淚縱橫,不顧形象的哭起來。

“杜甫走了,柳宗元也走了,現如今連李商隱、溫庭筠、杜牧也離我而去,只有李白飛昇了。我劉夢得真成了這人間名副其實的詩壇第一。可這又何嘗不是對我的一種懲罰,這不正是您說過的高手的寂寞?”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李白賽詩聲。”

“我於人間已無敵,不與天戰與誰戰?”

“懇請秦前輩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踏上白玉京,和李白切磋詩情,也算是死而無憾。”

秦楊巋然笑道:“你想找李白,李白可不一定想見你,而且你以為這白玉京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嗎?”

說到這裡,秦楊更是實事求是的打擊,道:“你連一品境都沒有入,靠什麼開天門?”

“所以,想請前輩……”

劉夢得“含情脈脈”的看著秦楊。

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開心的看著大人手裡的棒棒糖。

“別這麼看我,我不能壞了規矩。”

秦楊翻起白眼,只感覺一身雞皮疙瘩都快冒出來。

“事已至此,看來晚輩只能放大招了。”

劉夢得語氣朗硬,畫風忽變,骨子裡的堅毅潤色了他自身的氣質。

秦楊一頓,好怕怕的樣子,“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