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後院的房間裡,陳安知站在房間中久久不能平靜。

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房間,東西被翻得四散一地。

牙杯都被踩壞了,臉盆都被砸凹了進去。

那些東西是跟了他幾年的的記憶,一點磕碰都沒有,現在竟然被人弄壞了。

他的第一反應,估摸著,肯定是喜歡進屋翻找東西的棒梗。

可沒有證據,昨晚全院大會一鬧,大家都把他當做眼中釘,其他人...許大茂?

不對,這小子向來喜歡在背後陰人。

去棒梗家看看?

陳安知抽了根菸,思考了會兒。

便開啟大門,對著外面喊道,“進賊拉!四合院進大賊拉,我放在包裡退伍回來的800塊錢沒啦!大家快看看家裡有沒有少東西啊!”

一邊喊著,一邊往外走,從後院喊到了前院,再從前院喊到了後院。

滿四合院的人,紛紛走了出來,嘰嘰喳喳的,傻柱坐在屋裡,剝著花生米,就著食堂帶回來的好酒。

盯著外面亂喊的陳安知。

“800塊,這種事還說得出?怎麼不說自己工資一個月380呢?”傻柱白了一眼外面的陳安知,不再搭理,自顧自的喝著小酒。

一大爺易中海皺了下眉頭,這些年大院裡邊掉一根針都沒有,怎麼就陳安知一來就丟了這麼大的數額呢?

這年頭800塊不是小數目啊,普通家庭一個職工的一年也就兩三百工資,兩個職工勉強有五六百工資,可家裡吃吃喝喝,很少有存款,就算有存款到年底,吃完年夜飯,最多也剩個幾十塊而已。

這小子,上來就說八百塊,憑藉易中海老謀深算的性子,打死也不信。

而陳安知,就是要把事情誇大化,否則,引不起別人注意。

這會兒,秦淮茹一家子出來,棒梗臉色已經嚇得煞白。

好傢伙,陳安知就喜歡看這樣的白白的小臉蛋。

他眯了下眼睛大聲說道:“當兵六年,剛開始沒多少,後面在裡邊立了一些小功,現在社會安定,國家對我們這些老兵有撫卹,我八百塊的錢,放在包袱裡邊,我只想問大家一句,今天誰進我房間了?”

這會兒,賈張氏氣勢洶洶的說道:“你個臭不要臉的,八百塊,就你這樣的人品,退伍給八塊錢差不多了,來第一天就把這院子弄得雞飛狗跳的,嚇著了我的孫子。”

賈張氏一把摟住了棒梗,棒梗渾身顫抖,小手冰涼,背後直冒冷汗。

賈張氏一怔,壞了,平日裡知道這小子小偷小摸的,該不會是?

但是出於奶奶對孫子的偏愛,她打算先看看再說。

“那麼這件事也很簡單,報警吧,現在辦事效率很高的,我這房門昨天擦的乾乾淨淨,誰推進去過,上面有指紋,並且我剛才也看到了屋子裡有腳印,看樣子不是大人的。

要是警察介入...那就不是簡單的警告了,按照法律規定,這個數目得牢底坐穿。”陳安知將目光掃了一下棒梗。

棒梗被這一掃,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賈張氏明白了,還給了秦淮茹一個眼神,秦淮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這邊理虧,看向了正在喝酒的傻柱,打算甩鍋給傻柱,讓那小子破財救場。

反正傻柱在她心裡就是個萬能擋箭牌。

秦淮茹顯得有些生氣的邁著大步跑到傻柱屋子裡,一把奪過了傻柱的酒杯。

“哎喲我去,秦淮茹,今兒個吃了火藥了?”傻柱一臉懵。

秦淮茹看上去有些不高興,眼睛往別的地方一撇,傻柱看了看秦淮茹,再看了看外面得理不饒人的陳安知,還有那被賈張氏抱著瑟瑟發抖的棒梗,也算是知道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