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知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回去一晚上沒睡,進入系統看著那麼多生產出來的米啊穀子啊,第二天就有了很好的想法。

第二天供銷社開門之後,他再次遇到了來送米,面的小夥子,這會兒,陳安知拉住他多嘮嗑了幾句。

“這位同志,你每天送米,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嗨為人民服務還能掙多少錢?一個月不多也就18塊錢而已。”那送貨的同志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跟你說了,我得繼續去送下一家。”

“誒,等等,我想問下,其他供銷社送的米不夠的咋辦?”陳安知多嘴問了一句。

“這米,面是暢銷品,不夠的話通常以其他食物代替,比如玉米麵,還有其他能吃的東西,但是他們更多的是願意花高價去糧管所要一點,你這要不要?”送貨的小夥子小聲的說道。

很顯然,陳安知聽出了裡面的道道,沒想到這年頭也有私底下買賣的,只不過,這種買賣在這送貨人身上,一般人也追查不到源頭,他是糧管所的人,分多少糧食,基本上糧管所的人說了算。

其次還得看供銷社主任跟糧管所所長的關係如何。

“這樣,我們供銷社也有指標,但附近街道的同志們盛情難卻啊,每次都詢問我有沒有多出來的,你明天多給我送五十斤來?多少錢開個價?”陳安知知道,對方肯定要抽油水的。

這些天來買米的人都願意出兩倍的價錢購買,當中肯定還有一部分油水。

這會兒送貨的同志附身在陳安知身邊小聲說道:“不貴,也就兩毛一斤給你,這種東西通常是售貨員跟我們送貨員達成的某種約定,你是新來的,不知道也無妨,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對第三個人說。”

陳安知立刻如小雞啄米一樣,以兩毛錢一斤,購買了五十斤,給了十塊錢。

倒不是他人傻錢多,實際上,這十塊錢有妙用,能拉近送貨員的距離,他跟送貨員一來二往,就已經開始熟絡起來了。

送貨員叫梁輝,每天要用二八大槓送很多糧食穿梭在大街小巷當中,直達幾十個供銷社,可以說大部分的供銷社,都是他送貨的多。

別看他工資才十八塊,外快收入,一個月幾十塊上百塊非常正常。

這年頭,很多人都私底下有交易,雖然明目張膽上面不能賺錢,總有人走捷徑的,不怕死的也多。

陳安知對於四合院的認知也就停留在影視劇,沒想到還有這麼黑暗的一面。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有大展拳腳的機會,否則米廠裡面的東西賣給誰?

這天,陳安知已經對供銷社的業務非常嫻熟了。

額外購買的五十斤米,也都已經售賣完。

只是,梁輝第二次來的時候,跟李主任打了一個招呼,並且給他遞了一根菸,那李主任就出來在陳安知面前用拇指跟食指搓了搓,意思就是想撈點油水的樣子。

陳安知也就明白了。

閒下來的時候,陳安知就去到了李奎元的辦公桌那邊如實交代。

“今兒個,我墊了十塊錢,多買了五十斤。”

“我知道,梁輝都跟我講了,這件事情,你可不能出去亂說,反正,街道上要多少貨,你自己看著辦,前面五十斤是要入賬的,後面的斤兩,收入的錢,你自己拿著,不需要入賬上報,反正,每個月我這邊你看著給就好了。”沒想到李奎元,竟然開啟了天窗說亮話。

這讓陳安知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那就是縱容徇私舞弊?

難怪有人經常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供銷社的,因為一個家庭需要的生活用品,完全是供銷社的人說了算,他們掌控著所有物品的數量,供給權,看誰不爽,可以說沒貨,心情好也可以多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