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安靜如斯,能清晰的聽到一些病人睡著的鼾聲,還有一些由於病痛發出的呻吟聲。

陳安知心情有些沉重,醫院這種地方充斥著一種抗生素消毒藥水的味道,這種味道他是有些不喜。

但是,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醫療能力,生了病只能往醫院跑。

走到住院部二樓的206房間的時候。

走廊長長的走廊上,一個頭發斑白的男人,坐在那邊昏昏欲睡。

這個人,是婁曉娥的父親,婁天成,雖然,他的性格有些是陳安知有所不喜。

走路的聲音,引起了他的主意。

“是你?你來做什麼?”婁天成詢問陳安知。

“一個朋友的孩子再下面急救,剛好路過,來看看婁曉娥。”

“是不是你乾的?”婁天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屎盆子直接扣在了陳安知的頭上。

“要是我乾的,肯定不會留有活口。”

“你好大的膽子!”婁天成想要過來打陳安知。

但是看到陳安知的眼神,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閱人無數的婁天成,當然知道一個心中無愧疚的人對於兇惡是什麼樣的一個表情。

可陳安知卻絲毫沒有動搖,“她怎麼樣?”

“額頭縫了三針,臉上永遠有疤...我怕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好在...她已經嫁人了。”婁天成輕嘆了一口氣。

“遇人不淑,單身還是比嫁人好。”陳安知的這句話,讓婁天成刮目相看。

“你也建議曉娥離婚?”婁天成其實也討厭許大茂一家,自私自利,自以為是。

“關鍵點不是離婚與否,我要找到傷害你女兒的人,要他付出慘痛代價。”陳安知走到病房門口想要開門進去看看,手在把手上面停留了下,縮了回來。

“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陳安知轉身就要離去。

忽而,聽到身後的門被人開啟,“你進來吧,她沒有睡。”

說話的正是婁曉娥的母親。

陳安知愣了一下,蹉跎了。

但是作為現代的青年,臉皮厚著,畢竟那女人對他還算可以,出於男女朋友的關係,去看看吧。

陳安知轉過身,對著婁曉娥的母親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昏暗的白熾燈照耀著獨立病房,但是照不亮婁曉娥內心的黑暗。

她目光呆滯,彷彿呼吸都靜止了,陳安知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她多少注意。

陳安知走到窗前,坐在板凳上,拉著婁曉娥的手,將她的手放到臉頰上。

婁曉娥條件反射的往回縮了一下。

“曉娥,是我,陳安知。”

隨後,婁曉娥的眼皮眨了一下,眼眶竟然溼潤了起來,她的頭已經可以緩緩轉動,但是情緒上卻又激動了起來,“你走,你走啊,你來幹什麼?!我現在這個樣子。”

“曉娥,你冷靜點,一副臭皮囊上面有個疤有什麼?我特麼心裡千瘡百孔你知道嗎?!”陳安知也大聲吼了起來。

婁曉娥被鎮住了,外面的婁曉娥母親也被婁天成死死按住,“別去打攪他們年輕人,女兒有反應了不是很好麼?”

婁天成一把將他老婆抱在了懷裡,順手輕輕帶上了門,為這兩人創造了私人空間的契機。

病房裡,婁曉娥泣不成聲,陳安知不住的輕撫。

還詢問,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婁曉娥將從四合院出來,跟許大茂準備去離婚的路上詳細說了一遍。

“你是說,你跟許大茂正走著,剛好有一輛車疾馳而來,然後許大茂快步往前走了幾步,你想要停在那邊等車過去,然後,感覺背後被人一推?”陳安知心思縝密,很快就想到箇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