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錦衣衛指揮使大人洪承疇有緊急國事求見!”

近侍太監輕叩殿門,稟告道。

細細一聽,近侍太監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朱由檢微微皺了眉頭,洞房花燭之夜,任誰被打擾了都不會樂意。

但一聽是緊急國事,朱由檢也只好從床上下來,無奈道:“擺駕太和殿。”

直到朱由檢的聲音響起,近侍太監才鬆了口氣,但也還不敢完全放鬆,輕聲道:“洪大人,可以把劍放下來了嗎?”

一把被打磨得可以倒映出人影的利劍正架在近侍太監脖頸上。

“多有得罪,還請公公勿怪!”

聽見了朱由檢中氣十足的聲音之後,洪承疇才放心地將劍收起來。

朱由檢聲音也不像是出了什麼事的樣子。

方才洪承疇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夏興,來到這裡還要被太監勸阻。

他本就已著急到極點,哪裡還能跟這個太監廢話。

……

太和殿。

皇帝大婚,四處都掛著大紅燈籠,就連太和殿也不例外。

燃起的燭光照在君臣二人的臉上,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陛下,臣有罪!”

打擾了皇帝的新婚之夜,任誰都知道,若是稍有不慎定會被降罪的。

“愛卿在今夜這樣的時分前來面聖,定是有極為要緊之事吧。”

洪承疇立馬躬身回答:“回稟陛下,臣才查出,貴妃素元身份有異!臣有負陛下信任,特來請罪!”

原來是這件事啊!

朱由檢搖搖頭笑道:“原來是此事啊,朕已經知道了。”

洪承疇還以為他聽錯了,忍不住疑惑地抬頭看向皇帝,但很快就又將頭低了下來。

“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嗎?”

“回稟陛下,臣只是剛有了眉目,還未曾有證據。”

目前錦衣衛的這個結論只是經由證據鏈推敲,並無直接的證據。

“既然沒有,那今後休要再提及此事。素元是我大明的皇貴妃,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身份,明白了嗎?”

朱由檢上前輕輕拍了拍洪承疇的肩膀,在他抬頭看向自己的時候使了個眼神。

洪承疇愣了愣,隨後瞬間明瞭,說道:“陛下您是想……”

朱由檢輕咳了一聲。

“朕什麼都沒有說,該做什麼想必你也知道。”

朱由檢想要隱瞞下素元的身份,洪承疇自然清楚自己應該配合。

“臣明白!”

“不過,你在朕洞房花燭之夜貿然前來,罪,還是要治的。

朱由檢從袖中拿出畫卷,遞給洪承疇,說道:“這是紫荊餘孽的命門,拿去,朕相信你能給朕一個完美的交代。”

……

西境。

維安山腳下。

大批軍帳駐紮,士兵糧食充足,士氣高漲。

如今國庫充盈,軍餉補給源源不斷。

若不是皇帝給了他這個苦差事,洪承疇都不想踏入這裡半步。

原因很簡單,當初洪承疇初為錦衣衛指揮使,皇帝給了他調取各級兵力的權利。

當時洪承疇仗著自己聖旨在身,從軍營裡挑走的都是些頂尖的人才。儘管以袁崇煥為首這些將軍們心裡有氣,也撒不出來。

挑著挑著,洪承疇就成了軍營裡最不受歡迎的人。

如今他有求於袁崇煥等人,入了這軍營就只能客客氣氣的。

“袁將軍,我這有個軍功,你要還是不要?”

“要!”

袁崇煥回答得很乾脆,但依舊臭著臉。

當初洪承疇調走他上千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