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大人,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故友!”

曹操剛剛坐於明堂中的椅子上。

這椅子是曹崇到東郡之後,命人改做的。

現在東郡的辦工工具都是此物為主。

用這個比案几還有食幾方便舒服多了。

盤腿而坐,久了實在是太累了。

曹操拆開信後,瞧了起來。

眉頭微微皺起。

信是許攸寫來的。

想邀曹操一敘。

曹操放下信,食指在桌上敲擊,發出篤篤之聲。

許久之後這才道:“你出去告訴我那舊友,就說晚上我會赴約的!”

“是府君大人!”傳信的立即下去。

辦完一天的公務,曹操批上裘皮大鱉,然後朝著府外走去。

騎上馬匹無影,然後朝著某處位置而去。

來到民宅進口,四周沒有什麼燈火。

尋常之家哪裡有錢點燈消遣。

所以曹操繼續前行。

很快看到一家點了燈的院子。

一躍下馬,推開籬笆門。

這時從裡面走出了一文士。

“孟德許久未見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來到濮陽一個多月的許攸。

曹操道:“子遠,我們不是才見過數月嗎,怎麼能叫好久不見!”

“一日未見如隔三秋,孟德不覺得久嗎?”許攸熱情的將曹操迎了進去。

曹操邊走邊道:“還是子遠這張嘴能說會道!”

進了廳,曹操尋了主位便坐:“說吧,子遠約我來喝酒,有何要事。”

曹操可不是笨蛋,許攸突然來濮陽,而且還不以官方形式。

這其中的意思很明顯。

許攸關上了門。

然後斟酒。

“孟德,其實我在濮陽等了你一月有餘!”到完酒,許攸又道:

“不過,孟德一直未出府,不好相見!”

“哦,那就有勞子遠費心了。”曹操端起酒杯,聞了聞。

這是府裡出產的烈酒,價值不菲。

許攸下本錢了。

曹操是來者不拒,不擔心許攸搞什麼陰謀。

舉杯便敬起。

許攸陪喝了一杯這才道:“孟德想來猜到我來濮陽的目的了!”

曹操搖頭。

他可是梟雄,從不說實話。

自然不會跟許攸交心。

彼此是敵人,這個他還是分得清的。

情誼是情誼。

敵人是敵人。

不可混在一起。

還是要分出主次的。

許攸苦笑一聲,也不戳破曹操,畢竟是他有求於曹操,於是道:“實不相滿,本初派我來,是想迎回劉夫人,還望孟德行一個方便!”

“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這家眷更是無辜,留在東郡也無甚用,反而汙了曹公的名聲,不若送回南皮!”

“如此必有重謝!”

曹操給自己斟起了酒,笑得有一絲邪,沒有去看許攸。

而是捏起酒杯:“子遠你搞錯了,我東郡怎麼會有本初的夫人,本初的家眷應該在南皮才是,何時會到這濮陽來。

這不是笑話嗎?這個玩笑開不得!”

絲!

聽這意思,曹家不肯歸回劉夫人。

還是籌碼不夠大。

許攸道:“孟德何必騙我,我聽說夫人就在曹府!”

曹操眸中一閃異光,不過很快掩飾了下去。

許攸詐他。

“沒有,子遠莫聽人胡說八道。”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