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弄到這化嬰散,便是我沈某人的本事,你元嬰戰我金丹,輸了便是輸了,又何必丟人現眼地再找藉口?”
易九陽一聽“化嬰散”之名,又是一口老血噴出,趕忙閉眼盤坐調息,再也不發一語。
萬德才見狀,一把鬆開了李自然,抬手指著沈慕白就想大罵,卻是欲言又止。
這“化嬰散”乃是一門奇毒,專克大修士元嬰,如今易九陽中毒,數個時辰之內不宜妄動真元,萬德才還真怕沈慕白一扇子拍死他。
沈慕白也不搭理二人,而是飄然落到了姜幼月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師妹,李公子,我們這便回姜家罷。”
萬德才一聽,趕忙拉住李自然的衣袖:
“道長,姜家之人卑鄙無恥,不得不防啊!”
李自然面無表情地一甩衣袖,將萬德才直摔出去數丈遠,旋即衝姜幼月笑道:
“姜姑娘,我傷得太重,能不能扶我一下?”
姜幼月看了眼躺倒在幾丈外的萬德才,狠狠剜了李自然一眼,隨後伸出兩根玉指,捻起他一角袖袍,沒好氣道:
“走吧!”
柳子生一見此景,趕忙湊到姜幼月身邊道:
“姜師妹,我得師門之命,得隨時陪著李道長。”
姜幼月剛點了點頭,就見一個煉氣期的老卒自遠處狂奔而來,一面跑一面喊道:
“城主,城主,大事不好了!那姜家門客……那姜家門客……他竟然是個魔修!!!姚統領人已經沒了啊!”
萬德才剛從地上爬起來,聞言臉色刷地一白,又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
一刻鐘之前,姚統領望著簡浮生胸前的修羅頭顱,面色大變!
玲瓏界自古便有魔修,拜幽各路妖邪鬼魅,異界魔神,食人血肉,煉人魂魄,禍亂人間,為害蒼生。
然而時下正道宗門大興,巴國皇帝亦是賢明治世,時常聯合各大宗門,對魔道宗門進行圍剿,魔門修士且戰且敗,紛紛遁入深山老林,荒無人煙之地,在巴國境內已近絕跡。
而簡浮生胸前長出修羅頭顱,卻跟那魔門修士以身飼魔的特徵,如出一轍!
猛地掐住秋菊的脖子,姚統領大叫道:
“你……你別過來!魔門修士,天下正道共誅治,你今日現出飼魔之身,不論南荒中原,再無你容身之地!”
簡浮生閉目不語,他胸前的修羅頭顱卻是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暗黃的獠牙,隨後伸出了一條血淋淋的三尺長舌,衝姚統領一卷!
姚統領神情一僵,掐住秋菊脖子的右手瞬間乾癟下去,無數道細細的血箭從他手上的毛孔中鑽了出來,直奔修羅的血盆大口而去!
尚未來得及慘叫一聲,姚統領全身的血液便盡數從毛孔中飆射而出,被吸成了一具千瘡百孔的乾屍!
屋簷下的軍卒見此情景,盡皆面色蒼白,拔腿便逃,一時間尖叫驚呼聲四起:
“快跑!快跑!魔修現世啦!”
“速去稟報城主!姜家門客乃是潛伏魔修!”
“殺人啦,魔修殺人啦!”
“姚統領被魔修吸成了一具乾屍!”
屋簷上,修羅吸乾了姚統領的血液,舔了舔嘴唇,臉上一片意猶未盡之色。
只見它一聲陰笑,簡浮生的身體忽然爆散成無數飛翅血蟲,剎那間追上了一個落單的老卒,恢復了身形。
長舌一捲,修羅便將那老卒吸成了乾屍,隨後再次化作血蟲,又追上了另一個老卒,如法炮製。
盞茶的功夫,修羅頭整整吸乾了六個老卒的鮮血,這才化作一群血蟲,頃刻間出現在屋簷上,於秋菊的身邊凝聚出形體。
秋菊望著簡浮生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