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個伍長哪裡肯聽,抄著長槍就衝簡浮生捅去。
簡浮生冷哼一聲,單手抄著禪杖,輕描淡寫地與六人穿身而過。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六個伍長雙腿盡碎,紛紛從屋簷上摔了下去。
簡浮生冷笑一聲,直嘆這群人自不量力,六個煉氣三五層的兵卒,就想要攔下自己,這不是來送菜的嗎?
但他卻不知,這些煉氣期的伍長盡皆訓練有素,輔以合擊陣勢,跟煉氣九層都能拼上幾炷香的功夫,在護城軍看來,六個伍長合擊他一個煉氣七層的修士,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簡浮生一個錯身便打碎了六個伍長的雙腿,街上的護城軍頓時呆住了,伍長之下,這些兵卒頂多是些練過功夫的凡人,哪個敢去送死?
不過軍令如山,護城軍也不敢放水,乾脆一齊拉弓,一支支箭矢鋪天蓋地射向簡浮生。
簡浮生足下一點,縱身躍起,甩開了身後的一片箭雨,即便偶爾有箭矢射在他身上,也頂多擦破點皮,跟他腹中的劇痛比起來,簡直就像是撓癢癢。
擺脫了含光街的兵卒,簡浮生一路飛簷走壁來到了平湖街,已然望見了姜家大院的高牆。
就在這時,一個手執長刀的勁裝修士卻從躍了上屋簷,攔住了簡浮生的去路。
簡浮生當頭一杖劈下,勁裝修士卻橫刀一擋,用一股巧力化去了禪杖的勁道,將他彈了回去。
一個後躍俯身落地,簡浮生抬頭一看,就見十名煉氣期的老卒從四面八方竄上了屋簷,將他團團圍住!
站在修士身邊的一個老卒上前一步,用彎刀指著簡浮生道:
“護城軍姚統領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簡浮生臉色一沉,放下夾在腰間的秋菊,卻發現她小腹上竟然中了一箭,血流如注。
可這丫頭卻是用手捂著傷口,緊緊咬著牙關,竟是強忍著一聲未吭。
眼裡噙著淚光,秋菊看著簡浮生,嘆了口氣道:
“公子你自己走吧,奴婢罪人之身,本就是當死之人。”
簡浮生面無表情,寒聲道:
“住口,你是老子的丫鬟,是生是死老子說了才算!”
秋菊一怔,兩行清淚滑落臉頰。
兩人說話,四周的老卒全都聽在耳中,立刻有人譏笑道:
“好一對主僕情深的狗男女,丫頭莫急,等我們拿下你主人,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一旁的老卒聞言,盡皆大笑。
這十名老卒乃是姚統領的直系精銳,個個都有煉氣六七層的修為,專門負責捉拿修士,自取了一個極為響亮的名號,叫做“擒仙隊”!
在這些老卒眼裡,簡浮生一個煉氣七層的修士,哪怕是傷了幾個伍長,也決計不是他們的對手。
姚統領看了看屋簷下方圍觀的貧民百姓,皺了皺眉,衝幾個老卒喝道:
“閉嘴!下面多少人看著呢,少他媽給我口花花,跟下面的人打個招呼,讓他們趕緊把凡人疏散走。”
一群老卒立刻收聲,趕忙衝下方的兵卒傳令。
回頭望向簡浮生,姚統領沉聲道:
“簡公子,你暗箭傷人,打殘軍卒,已有謀逆之嫌,我勸你最好老實點,隨我去城主府走一趟罷,否則莫怪我刀下無情!”
簡浮生拍了拍秋菊的肩膀,淡淡道:
“等我一會兒,馬上便送你回家療傷。”
儘管話說的平淡,簡浮生的心頭卻在翻江倒海。
本來他腹中劇痛,便已是疼得心煩意亂,若非沈慕白警告他少造殺孽,剛才他便將那幾個伍長全都給殺了!
如今在被這姚統領一攔,簡浮生心中的殺意猶如熊熊烈火,已然壓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