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簡浮生身邊。

李自然跟蒙面人鬥了數個回合,卻發現這傢伙滑不留手,來去無蹤,儘管實力遠不如他,卻擅長隱匿行跡,暗箭傷人。

心念一轉,李自然乾脆放出惡鬼門中的骷髏,追著蒙面人到處亂砍,自顧退到了姜幼月身邊。

羅護院和柳子生遣散了門下弟子,也先後趕來,護持在李自然身後。

一時間,兩側看臺上,涇渭分明。

西邊看臺上,只有是寥寥數人,東邊看臺上,卻全是城主府以朝廷之名籠絡過來的修士,築基修士二十餘位,全都是跟姜幼月一般境界的築基九層,金丹期的修士足足有七位,還不算那隱藏在暗中的蒙面人。

兩方人馬一時都未再出手,而是等臺下的百姓被陸續疏散。

閻屠州望向西看臺,寒聲道:

“羅護院,聖上心意已決,五日之內,舉國上下但凡是荼毒百姓的世家,盡皆滿門抄斬!你墨香書院,莫非真要與朝廷為敵?”

羅護院眉頭一皺,一時語塞。

柳子生眼珠子一轉,邁出一步,衝閻將軍拱了拱手道:

“回稟將軍,我墨香書院無意與朝廷為敵,但李道長來我書院交流,院長親自下令,須得護其周全,還請將軍見諒!”

閻將軍一頓,看向李自然,語氣略微和氣了些,沉聲勸道:

“李道長,道德宗雖令人高山仰止,卻也管不到我巴國江山,還請三思而後行!”

李自然撇了撇嘴,不屑道:

“你巴國那矮子皇帝,不學無術,修為低劣,竟還想效仿我大唐玄宗?呵呵,簡直是東施效顰,畫虎類犬,不知天高地厚!”

閻將軍一聽,頓時怒髮衝冠,爆喝道:

“聖上雖身有殘疾,卻飽讀詩書,勤政愛民,高瞻遠矚,胸懷天下,豈是你這個臭道士能輕辱的?”

沈慕白拍著畫軸,淡淡道:

“世家為惡,理當罰之,但這巴國上下,要說魚肉鄉里,卻怎麼也輪不到姜家頭上……罷了,是非曲直,勝者書之,你劃下道來便是!”

閻屠州冷笑一聲,見臺下百姓已然疏散一空,忽然抬起手臂一揮,喝道:

“李自然不殺,其餘人等,盡斬不留!”

話落,東邊觀景臺上的眾修士一齊躍起,氣勢洶洶地向西看臺殺來!

閻屠州一躍而起,散發出元嬰巔峰的氣勢,伸手向虛空一招,便招來一柄丈八鉈矛,矛尖蕩起道道金光,向沈慕白直直捅去。

沈慕白神色凝重,手中畫軸一抖,展開了半張畫卷。

之間那畫中繪有一方棋盤,上有黑白兩色棋子,星羅棋佈!

左手掐訣,右手持畫,就聽沈慕白唱道:

“一六共宗,為水居北!”

話落,半張畫卷頓時化為一片星空,一隻披著五色龜甲的玄武從星空中鑽了出來,屁股一扭,蛇尾劈頭蓋臉地砸向閻屠州!

咔擦!

那鉈矛與蛇尾相撞,竟然應聲而斷!

閻屠州身形一頓,從空中落了下去,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天品本命法器,丈八鉈矛,竟然扛不住沈慕白這個金丹修士的一擊!??

抬頭望著沈慕白手中的畫卷,閻屠州雙眼佈滿血絲。

此子不除,再過上個十年半載,這南荒天下,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姜幼月兩件仙器在身,這沈慕白身上竟也有仙寶,只要此番將他們一網打盡,朝廷便多了三件定鼎重器,只消在積蓄數年實力,盡掃宗門自然不在話下,說不定還可一統南荒!

想到這裡,閻屠州一聲大喝,抬手打出一道青光,在頭頂凝聚出一個“兵”字!

雲船之上,百餘築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