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師兄跟我說過,那簡浮生人品尚待考察,要我跟他保持點距離……”

話還沒說完,姜無憂就打斷道:

“你懂什麼,這叫欲擒故縱,欲揚先抑!”

姜幼月瞪了姜無憂一眼,不悅道:

“不管爹你怎麼說,本姑娘是不可能跟那臭流氓好上的!哼,我這就去找師兄問問!”

姜無憂一把拉住女兒的胳膊,怒道:

“這事是你能問的嗎,一個不好,便疏遠了沈先生與我姜家的關係!簡公子的事,你只能暫且埋在心裡,留待日後想辦法旁敲側擊!爹警告你啊,你以後可得對簡公子放尊重些,別看人家現在修為不濟,他若真是沈先生的兒子,將來定能扶搖直上,成就遠高於你!”

姜幼月甩了甩胳膊,一臉不願道:

“行了行了,爹你就別瞎琢磨了,我以後不欺負他就是了……”

好不容將爹趕出了門,姜幼月往拔步床上一坐,心頭百轉千回。

大師兄居然愛上了有夫之婦?

臭流氓竟然是大師兄的孩子?

大師兄要我和那臭流氓成親?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

月落日升。

簡浮生心情不錯,因為早上一起床,裝逼犯便不請自來,將鏡爺給帶走了,還順帶解釋了兩句昨日揍他的因由,也算讓他疼了個明白。

早早來到私塾,簡浮生向老先生請教了一堆生僻詞彙,又自個琢磨了一個多時辰,只覺頭大如鬥。

《長亭步》和《問世經》都好說,關鍵是那篇《九重山》,是越看越迷糊!

這篇道術,實則是一門運氣攻殺之法,講的大體是將渾身真氣凝聚于丹田,再於剎那間傾斜而出,排山倒海,重若千鈞。

此術不假外物,全憑自身雄渾真元,即可赤手空拳施展,亦可附著於諸般兵器,練到深處,更能疊加九重勁氣,打出遠高於自身修為的威能!

然而道理雖淺,但簡浮生鑽研半天,卻始終不得其法,真氣收于丹田剎那,便自行散開,根本無法收攏。

用完午膳,簡浮生早早來到了演武場,先將《長亭步》練了幾遍。

昨日傷勢已然痊癒,簡浮生疾步穿行,飛橫縱躍,不知不覺間便將長亭步修到了三重。

飄飄落地,簡浮生剛整了浸滿汗水的衣領,就見沈慕白搖著摺扇閒庭信步而來,姜幼月挽著他的胳膊隨在身邊。

哼!一對狗男女!

簡浮生心裡暗罵,但想到昨日挨的兩頓胖揍,卻又一陣餘悸,連忙拱手問道:

“沈先生,大小姐……二位不是來揍我的吧?”

姜幼月看了看簡浮生,又看了看身邊的沈慕白,心道這臭流氓的眉眼跟大師兄還真有點兒像,不會真是父子吧……

沈慕白微微一笑,問道:

“三篇經法練得怎麼樣了?”

簡浮生嘆了口氣,將《九重山》的難題說了出來。

姜幼月聞言也秀眉一緊,扭頭衝沈慕白問道:

“師兄,那《九重山》的確有些晦澀難懂,師妹也琢磨了許久,卻也未曾入門……”

沈慕白摸了摸姜幼月的頭,安慰道:

“此術過於剛猛,與你靈根體質不合,師妹你就不用練了。”

頓了頓,沈慕白又看向了簡浮生,說道:

“鬥法重於實戰,我給你找個對手,你先將近日所學施展一番,《九重山》的事稍後再論。”

三人挑了一座擂臺,姜幼月清散了正在切磋的姜家子弟,衝臺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道:

“三十九弟,你上來!”

少年聞言一愣,跳上擂臺衝姜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