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帶回來那頭……龍爺,它……它它它……它把咱家的馬全吃光了!”
姜幼月頓時炸了,怒道:
“大膽奶龍,大師兄,青衣大人,快幫我收拾它!”
青衣毫無回應,沈慕白嘆了口氣,無奈道:
“恐怕它也是逼不得已!”
姜家大院,奶龍趴在馬廄內,吧唧著嘴。
來這兒兩天,總算是吃飽了一回!
姜家倒是待他不錯,吃的喝的管夠,一頓也沒少。
問題是它吃雞肉雞頭髮飆,吃鴨肉鴨頭抗議,吃豬肉豬頭咆哮,吃牛肉牛頭亂冒……
總之不論雞鴨豬牛羊,只要吃上幾口,體內總有個邪種會暴走!
魚倒是能吃,可惜肉太少,填不飽肚子,邪種們一直嚷嚷著要吃人。
可老薑和青衣在這兒呢,人它不敢吃啊……
只能吃馬!
奶龍剛拍了拍鼓鼓的肚子,沈慕白就帶著姜幼月,從天而降!
望著怒容滿面的姜幼月,奶龍趕緊爬了過去,趴在她腳邊解釋了一番。
姜幼月聽得目瞪口呆,喃喃道:
“你把馬都吃了,咱家騎什麼?”
沈慕白搖了搖頭,問道:
“你體內邪種,所類何物?”
奶龍垂頭喪氣道:
“雞鴨豬狗貓牛羊鷹驢!”
沈慕白摺扇搖了一半,忽然搖不動了,衝姜幼月道:
“你跟家主說一聲,每日買兩匹馬喂他……另外再差人去買一批驢吧!”
姜幼月捂著額頭,掙扎道:
“師兄,咱姜家也是要臉的!”
沈慕白收起摺扇,尷尬道:
“餵飽了這廝,它才能壓制體內邪種,反正它也待不了多久,不過一時權宜之計……”
話到一半,沈慕白也說不下去了,乾脆化作一道白光,直接飛天而去。
姜幼月自從得青衣授了機宜,也不怕這奶龍了,數千柄水劍刷地凝聚在身前,盡數朝奶龍刺去!
一邊修理奶龍,姜幼月一邊罵道:
“你這死龍,就不能上山吃草?”
客房裡,簡浮生盤膝坐在床上,忽然耳朵一動,喃喃道:
“什麼東西怪叫,這麼難聽!”
自打煉氣以後,簡浮生的聽覺就變得特別好,下午姜家子弟那一道道嘲諷聲,他聽在耳中,氣在心頭,回房後便發誓要勤修苦練,找個機會一雪前恥!
可惜裝逼犯給他的三篇經法,如今只有一篇《長亭步》,剩下的《問世經》和《九重山》,一篇心經,一篇道術,姜幼月還沒抄完。
心中一動,簡浮生忽然想起了從丫頭那兒騙來的《靈秀水元劍》,不由調動真元,依照法門的路數凝聚於指尖。
四壁的窗戶忽然齊刷刷地開啟,陣陣溼潤的晚風從窗外灌了進來,繞著簡浮生徐徐而轉,於他指尖凝聚出一柄尺長的水劍!
簡浮生一怔,隨後眉飛色舞。
竟然如此簡單!?
不過可惜了……當著姜幼月那丫頭的面,也不敢用。
正在這時,忽有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簡浮生推開門一看,就見秋菊款款而來,身後兩個僕役端著一個半人高的大桶,裝滿了熱水。
衝簡浮生盈盈一禮,秋菊媚眼如絲,輕笑道:
“公子,奴婢來伺候您沐浴!”
這一回,簡浮生沒有推脫。
姜幼月這人簡浮生算是看透了,看似大家閨秀,實則暴躁母龍,人前那知書達禮的模樣,不過是身份給逼出來的……
別說人家有個貌擲潘安,修為絕頂的大師兄,就說這丫頭本人,也不是簡浮生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