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車為名坐上疤哥的副駕,趁其不備一槍打穿了他太陽穴。
至於周老闆匆匆而回,又匆匆而去,簡浮生已有預料。
周老闆這種人,別看他草菅人命,自己卻惜命得很,一旦感受到威脅,肯定會迅速轉移……畢竟搜刮了這麼多錢財,人家還指著慢慢享受呢!
不過早在對黑柱下手之前,簡浮生就給了兀子三千塊錢,讓他去縣裡打聽周老闆的訊息。
可惜兀子畢竟只是個農村孩子,沒有刑偵方面的經驗,蒐集了這麼久的資訊,也就弄到了周老闆名下兩家歌廳的地址,連老賊在縣裡住哪兒都不知道。
簡浮生從下午一直等到傍晚,周家大院卻一直沒人出來。
兩天死了三個人,周家的人都噤若寒蟬,連光頭都躲進了小樓不願出門。
無奈收起了望遠鏡,簡浮生走下了山頭,撒算找那黃林問清周老闆的動向。
……
巡捕站位於小鎮的東首,緊挨著一條二級公路,是鎮上唯一還有點兒人氣的地方。
日暮西斜,黃林走出了巡捕站,跟手下兩個巡捕道了個別,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脖子。
周家的案子又有了點兒新進展:
一個餐館老闆回憶了兀子的長相,口供已經傳到了縣裡的巡捕處,交給了專業的畫像師。
一個小超市的老闆也彙報了一個異常目標,這人三天前來的,面板很白,雖說著本地話,看起來卻像是城裡人,第一天就買了一個露營用的簡易帳篷,兩套衣褲,第二天又來了一次,買了很多食物和水。
根據那個巡校畢業生的判斷,對方應該是派了兩個人過來,一個負責打聽訊息,一個負責盯梢殺人,那個買帳篷衣服的人,很可能就是殺手!
給舅舅打了個電話,黃林往巡捕站旁邊的燒烤店一坐,點了三十個羊肉串和幾瓶燒酒,反正家裡也沒媳婦兒,他一般都在外面喝夠了才回家。
酒過三巡,黃林跌跌撞撞地拉開了巡邏車的車門,查酒駕的都是他的手下,他愛喝多少喝多少。
黃林搖搖晃晃地開著車,巡邏車也在馬路上慢悠悠地搖著,跑得歪歪扭扭。
十來分鐘後,車燈照亮一個路邊的一個紅磚牆小院,黃林的家就快到了。
巡邏車從小院門口搖搖晃晃地開了過去,開了一截吱嘎一聲剎車,又搖搖晃晃地倒了回來。
倒著開的巡邏車路過小院門口也沒有停,一直退到了五百米開外,又剎了一次車,再次遙遙晃晃地開向了小院。
黃林醉醺醺的摸著方向盤,稀裡糊塗地道:
“催你個老炮,今晚邪門了啊,俺家滴院門怎麼跑天上去了,老子的車又不會飛……不對,俺已經成仙了,家也搬進了南天門,老子坐的是筋斗雲……還不給俺飛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口罩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車前方,張開雙臂攔住了巡邏車的去路。
黃林醉眼朦朧地瞟了眼攔在車前的簡浮生,罵道:
“哪裡來的哮天犬,敢擋我二郎神回南天門!”
說著,黃林猛踩一腳油門,正朝著簡浮生撞去。
簡浮生一驚,猛地撲倒在巡邏車的引擎蓋上,從車頂一路滾到了車尾。
落地之後,簡浮生一連在地上滾了三圈,才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破口大罵道:
“去尼瑪的巡捕,酒後駕車,當街撞人,你踏馬連黑社會都不如!”
黃林聽見罵聲,彷彿好像是清醒了點,一腳踩住剎車,他又一把拽開車門,摸著手槍從車裡滾了下來!
費力八交地爬了起來,黃林舉槍指著簡浮生,迷迷瞪瞪地罵道:
“哪裡來的妖怪,敢來南天門作亂,俺二郎神這就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