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牢門,身後跟著兩個西裝敞懷的小弟。
當先的小弟衝周老闆一笑,開口道:
“周老闆,坤哥讓我來接你去機場!”
待巡捕開啟周老闆的手銬腳銬,周老闆急忙走出臨時監獄,跟著小弟一路出了巡捕站。
上了商務車,周老闆左右看了一眼,神色慌張地問道:
“艾先生呢?張律師呢?他們在哪兒?”
長英會小弟嗤笑一聲,揚了揚手中的機票,一臉鄙夷道:
“坤哥什麼人物,還要親自送你去機場?放心吧,咱們坤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機票都給你買好了,你等著出國逍遙去吧!”
司機一腳油門,商務車飛野似地衝上了馬路,周老闆坐在車內,咬了咬牙道:
“我警告你們,別給我耍花招,不到機場我死也不會簽字!”
兩個小弟冷笑一聲,根本懶得搭理他。
一路無言,商務車開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兩津市西梁國際機場。
周老闆跟著兩個小弟,一路辦完登機牌,來到了出發層的咖啡廳內,終於見到了坤哥。
坤哥和顏悅色地衝周老闆一笑,指了指咖啡桌上的合同,說道:
“周老闆,這下你放心了吧?簽了合同,你自去行過安檢就是,這機場裡到處都是人,你還怕不安全?”
周老闆左右看了眼,一手緊緊握著登機牌和護照,一手顫抖著在合同上籤了字。
想他周慶坤,昨日還是個呼風喚雨的老闆,今日卻是孑然一身,即將流浪異國他鄉,各中滋味,還真是一言難盡。
不過放下筆,周老闆終是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坤哥收起合同,微微一笑,衝周老闆道:
“一路順風,慢走不送!”
周老闆冷哼一聲,手中拿著護照和登機牌,向安監處飛奔而去。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風衣的男子忽然從前方疾步而來,一下子跟周老闆撞了個滿懷。
周老闆驟然一驚,因為他看清了那帽簷下的那張臉,竟然是高捕頭!
周老闆放聲大喊:
“高蝠蟀,你他媽……”
剛說了六個字,他就雙目凸出,只感喉嚨麻痺,竟是一口氣都喘不上來了。
低頭一看,高捕頭正將一根極細的針管從他胸口拔了出來!
啪!
周老闆渾身一軟,如一頭死豬一般倒在了地上!
高捕頭拉了拉帽簷,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機場內維持治安的巡捕很快就趕了過來,領頭的巡捕跟咖啡廳內的坤哥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刻高聲道:
“這個人是個逃犯,剛被大豐縣巡捕局通緝,將他帶走!”
咖啡廳對面的麵館內,簡浮生坐在塑膠椅上,遙遙注視著倒地不起的周老闆,面前的一碗油潑面分毫未動。
張軍師坐在對面,將一碗蘭州拉麵吃得乾乾淨淨,又捧起碗喝了口湯,才擦了擦嘴道:
“其實周老闆作死,跟你沒太大關係!他錯就錯在,最後關頭病急亂投醫,求到了縣令夫人的頭上!”
頓了頓,張軍師接道:
“福來你記住,對於那些心術不正,卻又大權在握的人來說,千萬不要覺得你為他們輸送過利益,拿住了人家的把柄,落難時就可以以此要挾,求人家救你一命!在這種人眼裡,你不過是一條會撿錢的狗罷了,一旦你得了病,他絕對會第一時間殺了你,免得感染了自己!”
簡浮生沉默良久,忽然開口道:
“你不用教我這些,我也不想學!我跟你們,終歸不是一路人!等我畢業後,老老實實找份工作,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