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追出去的時候,楚紫荊已經發動了車子,秦淵連忙拉開後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韓英也在後面坐著,她見秦淵上來,立刻怒目圓睜:“你上來幹什麼?給我滾下去。”

秦淵側頭看了她一眼,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我去看我老丈人,不行嗎?”秦淵毫不示弱,盯著韓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就你也配?還老丈人?我呸,給我滾下去,要不然就別怪老孃不客氣了。”韓英說著抬手就要去打秦淵。

秦淵身上的強悍氣勢散發出來,一雙陰冷的眼睛依舊盯著韓英,韓英不由得一愣,舉起的手竟然定格在了半空中。

“好了,媽,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吵吵鬧鬧的。”楚紫荊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然後她發動車子,以最快的車速朝著醫院裡趕去。

韓英哼了一聲,把手放了下來,不再說話。

半個小時後車子就在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停了下來,三個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車,直接朝著住院部三樓的VIP病房而去。

剛走到三樓一間VIP病房的門口,就聽到從裡面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你們幹什麼?都不許動我爸,都給我滾開,滾開。”

楚紫荊眉頭一皺,她聽出這是自己的妹妹楚紫檀的聲音,當即沒有任何猶豫,急步就跨進了病房,緊跟著,韓英和秦淵也進了病房。

病房的那張病床上躺著一位老人,身上插滿了管子,一個年輕的女孩正護在那老人的身上,對著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還有一名護士大喊大叫。

“紫檀,咱爸怎麼樣了?”楚紫荊喊道。

楚紫檀看到自己的老媽和姐姐進來,立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她一把抓住了楚紫荊的胳膊,哭著說道:“姐,你們怎麼才來呀?這幫醫生太不是東西了,他們竟然要拔掉咱爸身上的儀器,還斷掉了給咱爸的藥物,還要把咱爸趕出去呢。”

一聽這話,韓英的暴脾氣就上來了,她跳腳指著那兩個白大褂醫生大聲罵道:“你們做醫生的怎麼能這樣呢?別的醫生都是救死扶傷,你們反倒是要撤掉我老公身上的儀器,還不給他吃藥,你們這不是讓他等死嗎?”

那個年輕的男醫生說道:“病人家屬,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病人的情況你們也清楚,一年前就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在我們醫院躺了一年了,我們可是盡心盡力,可是如今,他全身的器官開始衰竭,用儀器和藥物治療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再說,你們已經欠了一個多月的醫療費沒給了。”

“小陳……”旁邊站著的那位六十多歲,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老醫生打斷了男醫生的話,然後緩和了語氣,對著韓英說道:“你們的心情我能夠理解,這一年來病人靠昂貴的藥物和儀器來維持生命,但在一年前,他已經被診斷為腦死亡,只是身上的器官還在執行,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植物人,可如今病人的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周身的器官也開始衰竭,這種情況已經沒有必要再做任何的藥物治療,而儀器治療也只會增加病人的痛苦,所以……”

“所以你們才要撤掉我老公身上的儀器,還停止供應藥物是嗎?那這不是讓他死的更快嗎?”韓英大喊了一句,臉上已經露出悲痛欲絕的神情,她轉頭看向病床上躺著的那位老人,也就是她的老公,忍不住熱淚盈眶。

“老楚,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老醫生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節哀順變吧。”

這句話無疑是宣判了楚賡年的死刑。

楚紫荊和楚紫檀還有韓英,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時間病房裡的氣氛有些淒涼。

只有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