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保護傘,至少,可以用來阻攔吃人者的目光。

“是我!”

“是我!”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道聲音響起,回答斧頭幫大哥先前的問話,主動承認。

一道聲音就來自盧記麵館,是那位煮麵的盧老爺子。

另一道聲音來自居民樓,伴隨著一陣下樓的腳步聲,一位寸頭小夥子從黑夜中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來,出現在燈光下。

寸頭小夥顯得很有精神,短褲短袖卻打著領帶,腳上套著皮鞋,但沒有襪子。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扔的香蕉皮,不關他們二人的事。”寸頭小夥率先道。

“是我扔的,我剛煮完面,覺得肚子餓,便拿了根香蕉充飢,不關這小夥子的事。”麵館老闆已不知何時穿上了一件白色上衣,並扔掉肩膀上的毛巾。

幹他們這行的,最適合的就是白衣服,麵粉鋪到衣服上完全看不出來,甚至越來越白。

他也怕死,但他覺得,這樣的死不算白死,至少能救兩個人的命,另外,能夠在這麼多人面前死去,也能從某種程度上證明斧頭幫的囂張跋扈。

雖然這種證明沒實際作用,但它是永恆夜空的剎那煙火,至少能驚豔欣賞者片刻。

丁虎考慮到火雲邪神還在身後,連忙把手上的煙掐了,不敢再抽,緊接著打量面前的一老一少。

今天,這裡必須要死一個人,他心中的火氣是小,更重要的是,背後的上百號兄弟都在看著,火雲邪神也在看著,這是關乎到斧頭幫面子,必須要有說法。

有人膽敢損害斧頭幫的面子,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那都需要付出代價,只有這樣做了,斧頭幫才能夠延續自己的地位和威名。

他走向那位寸頭小夥面前,從身後小弟那接過一把二尺長的鐵斧頭,放在年輕人的脖子間:“是你做的吧?”

他倒也不傻,這年輕人在樓上,扔的香蕉皮很有可能掉到自己臉上,至於這老頭,在這最內側的一樓,又不是投擲鐵球的職業選手,怎麼可能把香蕉皮扔那麼遠。

頂罪罷了。

寸頭小夥感受到脖子處的冰涼溫度,仍舊有些心中發涼:“是我…但不是故意的。”

他用於承認此事時,並沒有做好付出生命的代價,畢竟他還年輕,他之所以在最後時刻站出來,是不想那個孩子因他而被燒死,這不是什麼敢作敢當,僅僅是年輕人的血氣方剛。

他怕了。

所以他辯解。

除了一心求死的人,誰又能不怕呢,他也不例外。

“安息吧。”帶頭大哥猛地深呼吸,抬起手臂,手中的斧頭跟著高高升起,稍顯赤紅的截面倒映出麵館的影,雖不耀眼,但動作太快,劃出耀眼光芒。

【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