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但院長先是咬死了副院長,接著副院長復活,又咬死了主席醫師…”

“現在,三樓已經亂成一鍋粥,我們鎖住了主通道,但估計撐不了多久。”

“真的很像是殭屍,和外面那些人一模一樣!”

一群人心有餘悸。

在他們眼裡,今天是和以往無數個日日夜夜相同的一天,一切都照舊,早餐是一杯摩卡咖啡加一片吐司麵包,上午划水過後,中午出去吃肉,中午在休息室簡單午休,下午再劃三個小時水,便能下班回家。

但就是這麼尋常的一天,卻發生了這種噩夢般的變故。

在大家與眾不同的人生軌跡當中,今天或許不是罪濃墨重彩的一筆,但一定是令人刻骨銘心的。

撕咬,復活,壓迫,血液,殭屍。

五個研究員親眼見過那種地獄場面,他們奮力逃往一樓,卻發現門外是慌亂的人群,還有發了瘋追逐的殭屍。

這座城市變了,變成他們陌生的模樣。

王強示意大家安靜,現在外面已經殭屍遍地,任何細微的聲音都可能將那些東西吸引過來。

他從一位黑人白大褂胸口的口袋裡抽出紙和筆,在上方寫道。

“這些殭屍的聽覺尤其發達,大家不要說話。”

他繼續寫道:“疾控中心是否有乙肝,SARS,結核桿菌,天花等病毒?”

王強對病毒知識並不是太瞭解,只能隱約記得電影中提到了這些病毒,本質是,非致命病毒,都能夠完成偽裝,矇騙殭屍。

至於細菌和病毒的區別,他更不清楚,按照初中所學的基礎生物知識判斷,他只知道細菌的個頭要比病毒大很多,一個是奈米級別,一個是微米級別。

同時,病毒能夠感染幾乎所有細胞結構的生命體,包括細菌。

而細菌不能“感染”病毒。

他面前的黑人小哥接過紙和筆,在下方寫道:“有,在三樓的實驗中心。”

寫下這句話後,黑人小哥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庫房後的高處的通風窗戶處,那道窗戶直通疾控中心後院,若能將其打破,可以抵達后街。

只是,打碎玻璃的動靜會很大。

“能拿到這些病毒嗎?”

黑人小哥第一次見到王強,面對其提問,能回覆一次已經很給面子,見對方不自知,在這種緊要關頭持續問這種無用問題,也沒了好臉色。

後方的白人女性接過紙和筆,問道:“你怎麼知道它們主要依靠聽覺?”

她指著門外那像是星空般的寂靜,在紙上寫道。

大劉說過,人類最本質且最原始的恐懼,來自於對未知的恐懼。

對儲物室裡的七人來說,現在的門外很安靜,只有後窗有鳥叫,這種環境本應該輕鬆愜意。

但中寂靜中蘊含的未知,才是最嚇人的部分。

在大家噤聲過後,如同與世界隔絕,門內,是幾人的呼吸以及心跳,門外,則是寂寥的深淵。

恐懼在蔓延,但幾位心思較細膩的女性已然注意到,王強的話不錯,別出聲,能暫時保證安全。

似乎王強知道些什麼!

重新拿回紙和筆,王強寫。

“這是一種源自於印度的病毒,透過血液傳播,感染者會在十秒後變成殭屍。”

“至今沒有特效抗病毒藥物。”

“我們存活的唯一希望,是往體內注射病毒,讓自己變得“不健康”。”

“殭屍病毒肆意傳播,又快又強,在這一過程中,它們對健康的宿主趨之若鶩,對身患疾病的劣質宿主視而不見,甚至害怕身懷致命疾病的宿主。”

“因此,只要我們不健康,自然不會成為這些殭屍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