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曹操還年輕,身體還挺健康,沒有一命嗚呼過去。

醒來後的曹操,第一句話便是。

“我們扒下來了多少副鎧甲?”

“曹公,一副都沒有。

曹公!曹公!”

一番搶救,曹操才清醒過來。

他緊緊握住曹純的雙手,可憐巴巴的說道:

“子和,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玄甲軍的馬踢了我,你得賠啊!”

曹純:???

啥意思?碰瓷?

“曹公,這不是您主動上前刺激馬的嗎?”

“我不管,反正結果是馬踢了我,我現在感覺渾身不舒服,好想閉上眼睛,就此睡過去啊!”

得知事情來龍去脈的戲志才也在一旁配合演戲。

“嗚嗚,明公,您不能死啊!

是您,養育了!曹昂!

是您,培養了!曹純!

我相信他倆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嗚嗚嗚,明公,您快醒醒啊!”

曹純:???

啥意思?家屬開始道德綁架了?

“曹公,您是瞭解我的,玄甲軍要是我的部隊,我立馬給您奉上鎧甲賠罪。

可是這是子脩公子的隊伍,具體怎麼個賠償法,得讓子脩公子來定奪啊。”

曹操捂著腦袋,弱弱的說道:

“不行了,我要死了,快,快把子脩叫來,我交代幾句遺言。

以後曹家啊,就指望子脩了。

志才,不必為我難過,你要像輔佐我一樣,認真的輔佐子脩啊!”

戲志才哭泣道:

“主公啊!嗚嗚嗚!沒天理了啊!嗚嗚嗚!”

曹純被這對無恥組合擠兌的沒辦法了,只好答應道:

“曹公,我這就寫明情況,派人加急送往徐州。

至於賠償金,讓子脩公子出!”

“快,快寫!”

足足過了半個月,曹昂才帶著一千玄甲軍來到了兗州。

曹操找了塊石頭,往腦袋上一敲,立馬躺倒在地。

戲志才再將他放到床上,坐在一旁哭了起來。

當曹昂進來時,就是見到了這一幕。

隨後跟進來的曹純瞪大了眼睛,疑惑的說道:

“怎麼回事?十天前明明好了,可以下地處理公務了啊?”

戲志才哭喪著臉說道:

“嗚嗚嗚,曹公,您好慘吶!怎麼就被玄甲軍的馬給踢成這樣了呢?

曹公,嗚嗚嗚,如果大公子在的話,必能給您主持公道啊!

咦,大公子,您來了?”

曹純趕緊向曹昂解釋道:

“子脩公子,不是這樣的。

前幾天曹公明明身體徹底恢復了,今天才又這樣的。”

曹昂拍了拍曹純的肩膀安慰道:

“你不懂,這叫做延遲。

馬蹄踢中了老曹的肚子,經過半個月的發酵,傷害轉移到了頭部。

所以老曹的頭被包紮著,人暈迷不醒。”

戲志才急忙點頭。

“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唉~”

曹昂長嘆一聲,走到了曹操床前。

“老曹,一路走好!來人,抬出去!”

幾名士兵闖進來,想要抬起曹操。

戲志才護在曹操身上,朝曹昂質問道:

“公子,您這是要做什麼?”

“志才,不要難過。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老曹這一生,是光榮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