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

少女漸漸地逼近,近到感受得到對方溫熱的鼻息,近到一眼望去,對方的瞳孔裡只有自己的面容。

在陽光的播撒下,葉笙笙顯得格外聖潔,讓人忍不住想要摟到懷裡溫存一番。

她像只准備捕獵的小貓,慢慢逼近她的獵物。

只不過,對比起小貓,她完全不需要隱藏自己的攻擊慾望。

她只要面對自己的獵物,展露出自己最為優美的身段。

兩邊的唇正在靠近。

少女的鼻息吹得他面板髮癢,他忍住不去看她的眼睛,不去看她漂亮的臉,只是向下垂頭看著地板。

無量天尊無量天尊無量天尊。

顧陌心裡默唸著道號。

葉笙笙咬著米線,看著羞赧的顧陌噗呲一笑。

然後,慢慢地靠近。

一根纖細泛著涼意的手指抵住了他的下巴。

嗯?

“嗚,嗚……”

唇與唇的接觸,讓人不禁沉醉其中,好像喝了十幾斤醉花酒,陶醉在十里春風。

他伸出另一隻手,撫上了少女的後腦。

葉笙笙的小腦袋軟乎乎的毛茸茸的,手感自然是絕佳。

正在他們溫存之際,米線店外,兩道視線注視著裡面。

一男一女站在空中,竊竊私語。

如果不仔細看,看不出二人腳下還踩著飛劍,現代人的裝束和腳下兩柄古樸的飛劍格格不入。

“哎,咱兒子出息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種!要知道,當年他剛剛出生,我抱著他的時候,他嗷嗷地哭喊,就那一刻,冥冥之中就有這那麼一股感覺,這個孩子……”

顧爸滿臉驕傲,話匣子一開啟就滔滔不絕。

“行了嗷你,別說了。”

“……好吧。”

顧媽一開口,顧爸瞬間敗下陣來,家庭地位一目瞭然。

“那我們,還下去嗎?會不會打擾到陌陌。”

“下去。”

顧媽眼裡閃過一絲特別的神采,斬釘截鐵。

看著自己家兒子馬上就要上手了,顧媽趕緊按下飛劍,向下滑翔而去。

顧爸也是一樣,緊緊跟在顧媽半步之後。

店裡,二人正耳鬢廝磨,琴瑟和鳴。

有一說一,顧陌這也是不知多少年來第一次在飯店裡接吻。

幸虧是吃飯的人不多啊,不然直接社死了。

葉笙笙周邊的體香又一次縈繞在顧陌的鼻尖,久久不散。

“你身上的味道挺好聞的。”

良久,唇分,顧陌趁著間隙誇讚道。

“是嘛。”

葉笙笙眼色有些迷離,口齒不清模模糊糊回答者顧陌,面頰飛上兩抹緋紅。

“謝謝。”

身後米線前臺處突然一陣嘈雜。

“臥槽,這是飛劍?!”

“快快快,拍照,拍照。”

“長見識了哇,這靈氣復甦才兩個星期,腳踏飛劍的都出來了?”

……

什麼玩意,靈氣復甦?

前臺的櫃員嗓門不小,呼喊得顧陌聽得一清二楚。

他耳廓微微顫動,餘光不由得瞥向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