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個月他還每天去另一個學校門口,看到女孩見到他時驚喜的表情,他會開心好久。

放了學,熙熙攘攘的學生像一股股浪潮一般自學校湧出,顧陌沒有選擇和他們一起擠著出校門,而是走了一個僻靜的小門。

小門平時沒人發現,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走了這裡。

出了門之後的他沒有選擇回到自己家的小院,而是朝一棟三層的別墅走去。

別墅是獨棟的,通體白色的牆面,黑褐色瓦片,帶著幾分古典的江南水鄉的韻味。

顧陌敲了敲門,半晌,並沒有人開門,顧陌掏出口袋裡的鑰匙開啟了門。

房內一片漆黑,一樓門廳倒掛著的玻璃制吊燈反射著門口射入的光,在木製地板上映出星星點點的彩色光暈。

“爺爺,在家嗎?”

顧陌喊了兩聲,順手開啟了一旁牆壁上的開關,門廳的燈泛起偏暖色調的光。

顧陌在一樓找了十多分鐘,終於在找到了蜷縮在沙發一角熟睡中的老人。

老人粗糙的臉上已經出現了老人斑,雖然滿頭白髮,十分瘦削,但看身子骨應該還挺健康。

沙發旁的桌子上擺放著幾瓶白酒,東倒西歪,酒液流出滴落到地面上。

顧陌把地拖乾淨,坐到另一旁的沙發上,等待老人睡醒。

老人看上去也得有個七八十歲的年紀了,這個年紀的老年人普遍睡覺比較淺,所以g顧陌也沒有等過太長時間。

熟睡中的老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猛地看到了一個黑影坐在自己身邊,嚇得老人“噌”一下立了起來。

黑影離開沙發站了起來,老人抄起一旁的酒瓶,戒備的看著他:“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黑影朝一旁走去:“您親自給我的鑰匙啊。”

“什麼?”老人充滿了疑惑。

“啪”

黑影開啟了燈的開關,原本模糊的黑影變成了一個帥氣的男生。

“爺爺。”

老人愣了一下,但馬上反應過來。“啊,你是,小陌嗎。”

“爺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剛剛還關著燈,抱歉啊。”老人坐回到了沙發上,歉意的說。

“沒事,我剛剛看您在睡覺就沒開燈。”顧陌重新靠著老人坐下,看著一旁桌上的一堆酒瓶,思考了一下,“爺爺,笙笙的失蹤。”

他聲音頓了頓:“我知道您很傷心,我也理解您的感受,但是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他握住了老人粗糙的雙手,“笙笙回來後,一定也不願意看到您這樣借酒澆愁的。”

老人沉默了幾秒,然後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光芒,笑了起來但卻紅了眼圈:“是啊,小笙上週還勸我少喝酒。”

“就是啊。”顧陌繼續對他說道,“爺爺,您放心,笙笙一定會回來的。”

“嗯嗯。”老人眼底滿是感激,沉吟了一會兒,又說,

“小陌,你和小笙從兩三歲就認識,雖然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些誤會,所以小笙對你的態度一直不明顯。”

老人頓了頓,又說:“但我,包括小笙已經與世長辭的父母,都已經把你當做我們的女婿、孫女婿了。”

顧陌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但是,小陌,如果,如果小笙真的回不來了,我希望你再找一個合適的女孩。”老人哽咽著說道,淚水卻從雙眼低落下來,“我依舊會把你當孫子看待的。”

顧陌沉默了片刻:“爺爺,您不要多想,照顧好自己。”

“我一定會找到笙笙的。”

從別墅出來後,顧陌一個人在街上走著,街上的行人也好像都看不到他,如果不是顧陌刻意躲避,已經被撞到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