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伏,去斬龍!”陳長歌一聲敕令,降伏刀刀出如芒,只見它在轉瞬間向司馬彥那邊飛去。

“姐夫!我錯了……”

一聲帶著哀嚎的哭腔聲遠遠的傳來,只是很快便是一片的死寂。

木蘭英掙扎著從陳長歌的懷裡起身,她看向被鄭清靈劍氣隔絕開的方向。

“快去拿龍珠!”她冷聲對陳長歌提醒道。

陳長歌身形踉蹌,他每踏出一步,後背的鮮血如同泉水往外湧出。

陳長歌咬牙,他知道還沒完,死了一個司馬彥,司馬徽還沒有出來。

如果司馬徽真的出現,他唯有跟司馬徽以命換命。

其他的劍修和武夫早已被鄭清靈的百劍開天地震懾的不敢動彈。

陳長歌強提一口氣,百劍紛紛給陳長歌開道。

鄭清靈神色複雜,因為此刻她完全可以號令百劍,將這個草包萬箭穿心。

可是她此刻如何也下不定決心,這個畜牲親了他一口的畫面一直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直覺的臉蛋發燙。

“陳長歌,你敢殺我皇兄,今日我將替天行道,斬殺你這亂臣賊子!”

一個亮如洪鐘的聲音從啼陰山的上空傳來。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陳長歌心底默唸一聲。

陳長歌繼續咬牙,步履艱難的向前走去。

被這個聲音震的回過神來的鄭清靈目光變得堅定。

她咬牙怒道:“再給我開!”

百劍再次給陳長歌開出大道,陳長歌踩在一把把劍身上向緩緩升空的龍珠走去。

在啼陰山的上空,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白衣,衣服上繡有金絲四爪金龍的俊逸年輕人。

他腳踏飛劍,如那仙人御風,神色冷俊的傲然立在空中。

木蘭英那身銀色的鎧甲被鮮血染紅,她強提全身氣血,握緊那杆紅纓槍,她目色冰冷的看向二皇子司馬徽的方向。

鄭清靈也是緊皺那雙柳葉眉,目露兇光的盯著站在空中的司馬徽。

就在這時,一位一身白裙的冷豔女子向木蘭英這邊走來。

她微微彎身將裙襬打了一個結,當她直起身子,眯眼看向司馬徽的那刻,一身的拳意瞬間暴漲。

她,啼陰山新任家主歐陽倩文,這個連自家老祖宗都敢殺的女人,也在剛才所有人混戰的時候,她以雷霆手段打殺了反對她當歐陽家家主的同袍至親。

既然跟這個不要臉的世子站在一條船上了,她就決心跟他搭夥走到底,哪怕是最後歐陽家沒了,她死了。

這就是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她認定的東西,哪怕粉身碎骨她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餘地龍慵懶的斜靠在山門的石獅子下面,當他看向百劍鋪路開道,站在劍上面的那人是陳長歌的時候。

他瞬間眉頭緊皺,正當他準備掠身前去陳長歌那邊的時候,老瞎子龍鮈忽然的出現餘地龍的身後。

他伸出枯瘦的手一把摁住餘地龍的肩膀。

餘地龍轉頭看向老瞎子,他咬牙說道:“他是我兄弟!”

老瞎子扯扯嘴角,他淡然道:“餘小子,老夫傳授你一指斷江,是要你斬龍,而不是扶龍!”

餘地龍想要掙脫老瞎子那隻枯瘦的手,老瞎子只是稍稍一用力,餘地龍的骨骼傳來咔咔的斷裂聲。

“餘小子,你既然是我老瞎子的徒弟,就要尊師重道,唯命是從,我死了管不了你,你愛怎麼鬧騰隨你。

但是我活著,你就得聽我的,這份天地大氣運,豈是你我能夠左右,你幫陳家小子,不見得你是真的幫了他。”

老瞎子譏笑道。

“老瞎子,你他孃的說的這是人話嗎?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