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倩文閉著雙眼,山風吹的她那身白裙獵獵作響。

陳長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歐陽倩文和白狐兒臉司馬琯有點像,好像兩人在骨子裡有著根本的區別。

歐陽倩文的性子陰沉,這娘們只要一口咬定的事情,無論千難萬阻她都回去做成。

同樣愛穿一身白裙的司馬琯,她的性子就要直很多,司馬琯的脾性就是粗中帶細的那種。

陳長歌現在最直觀的感覺就是這倆娘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陳長歌想想都覺得頭疼,他跟司馬琯是訂了娃娃親的,而跟這個歐陽倩文要經常合作,他就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這倆娘們坑死。

他嘆了一口氣!

“世子殿下的劍道耀而不灼,鋒而不芒,走的是仁道,而劍修習劍以殺力為主,若是世子殿下一直走仁道劍法,恐怕很難跨過小山境的那道門坎!”

歐陽倩文依舊是閉著眼睛,她淡然說道。

陳長歌呵呵一聲,他不知道這娘們又憋著什麼壞。

“世子殿下跟我家老祖宗對拳的時候,為何故意隱藏拳法?”歐陽倩文一針見血問道。

陳長歌眯起眼睛,歐陽倩文這個娘們眼毒到著實可恨。

陳長歌悄悄向前走出幾步。

不料歐陽倩文平靜說道:“若是世子殿下一心想要殺我,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把我從這裡踹下去,我願跟世子殿下同境分一場生死!”

陳長歌罵了一聲娘,他轉身下山前對歐陽倩文說道:“你家族反對你當家主的人你來對付,我去應對那個指示你家家族子弟反對你當家主的幕後者!”

陳長歌走後,歐陽倩文睜開眼睛,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三十萬鐵浮屠的總帥溧陽王的兒子,江湖傳言中的那個愛趴在-娘們-肚皮-上的草包世子?

歐陽倩文都忍不住想指著詬病陳長歌的這群有眼無珠的傢伙的鼻子罵。

你們他孃的是真瞎還是收了溧陽世子的多少好處。

讓她覺得可氣可笑的是,這個傳言中的草包世子,真他孃的是貪婪,她老祖宗的拳法他不僅偷學,而且在她破她老祖宗的境界都被這個無良世子看在眼裡。

若不是自己一直死咬著不放,恐怕這個不要臉的世子早就將整個啼陰山都搬到溧陽城去了。

陳長歌順著啼陰山拾階而下,他的腦海裡反覆的想著歐陽蠹把入山境一身的拳意匯聚成山的場景。

其實歐陽倩文說的沒錯,他雖然將老裴的劍法悟到了六七成,但是老裴的九劍十二式中,他最為仁字劍有心得。

故而他出劍的時候劍法達不到那種犀利的境界,說白了仁字劍法主要是以防禦為主。若是長此以往下去,他真的很難再跨過小山境的那道門坎。

劍修習劍主要以殺力為主,陳長歌現在氣府中的竅穴一虧一損,以後想要悟出老裴的第九劍難如登天。

想到這裡陳長歌苦笑一聲,若說他真的後悔?陳長歌倒不覺得有多後悔,至少他給了小雀兒一家子一個公道。

歐陽家的人固然可恨,但是不可全殺,如果陳長歌真想,他一句話的事情,他老子定然會讓陳家的鐵浮屠蕩平啼陰山。

如果真的那樣,還會有多少個像小雀兒一樣的孩子,陳滄舟擅長以暴制暴,他可以甩甩手把爛攤子丟給司馬帝。

畢竟天下是司馬家的,可是陳長歌不一樣。

陳長歌快走到半山腰,遠遠的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青山,身材修長,丰神俊朗,高冠博帶的年輕公子,他正悠閒的向山上走來。

他看到陳長歌的時候,遠遠的伸出手,笑容燦爛:“姐夫,姐夫!”

陳長歌扯扯嘴角,他站在原地說道:“大舅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