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算不上姿色有多出眾,天下大多女子都是姿色平平,只是在這些中人之姿的女子中也有一些驚才絕豔之輩,譬如朱家的小女朱鳳琴。

像白裳這樣的女子,看似心機深沉,實則她只會抖露一時的小聰明,日後上不得什麼大場面。

陳長歌有意給白裳道破一點天機,就是想知道白裳作何反應。

白裳騎馬靠近陳長歌一些,她嫵媚的看陳長歌一眼問道:“長卿,若是日後你跟姐姐走到一起,你家中長輩可會反對我們?”

陳長歌笑笑說道:“不瞞白姐姐,我自有父母雙亡,從小被從商的叔叔撫養大,如今家裡的生意凋零,我不得不幹起這份勾當。”

白裳顯然不相信陳長歌的話,還算精明的她知道,男女之事,日久生情,也不急於這一時。

若是以後知道了陳長歌的家世權貴那她倒是和樂意成為陳長歌的女人,若是真相真的如陳長歌所說,他的家族是個破落戶,到那個時候她讓陳長歌成為她石榴裙下的玩物也未嘗不可。

像陳長歌這般樣貌英俊的男子,是多少女子心儀的物件,她怎麼不同於凡塵女子,貪戀這點虛榮。

一行人離開粟陽便來到了不周城。

不周城是大夏王朝糧食的產地,這裡平原遼闊不說,更是土地肥沃,也有魚米之鄉之稱。

相比較粟陽不周城的布兵則更為嚴密,不周城的藩王是老皇帝司馬帝的哥哥司馬鈺,這位藩王雖然跟司馬帝是同胞兄弟,性子則是跟司馬帝截然相反。

司馬鈺被天下人笑稱為“安樂王”。

他被世人這麼稱呼是有道理的,因為司馬鈺這位老藩王性子敦厚,做事務實,沒有那麼重的功利心。

陳長歌對這位老藩王的影響很深,因為司馬鈺曾經是他爹陳滄舟的小跟班,曾經還鬧出過這樣的傳聞,若不是老皇帝用割袍斷義來威脅司馬鈺。

當年陳滄舟在西遷溧陽城的時候,司馬鈺差點偷偷的跟著陳滄舟跑到溧陽做父母官去了。

陳長歌和白裳一路上聊了一些不周城的風土人情,白裳聽著陳長歌娓娓道來,她也對陳長歌愈發的好奇,若是隻是一個富商人家的公子哥,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陳長歌一直吊著白裳的胃口,他笑言這些都是從《地理志》上面看來的,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對於讀過一些書的白裳來說心裡是更加的半信半疑。

入了不周城,在遞交了通關文牒後,他們在城中歇了腳。

關山傑把陳長歌拉到一邊,他壓低聲音說道:“宮兄弟,我看大小姐對你有意思,你給關老哥哥說說,咱家大小姐都給你說了啥?”

陳長歌扯扯嘴角說道:“關老哥,你這就不地道了,我跟白姐姐說一些男女情話,都要說與你聽?”

關山傑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他訕訕一笑說道:“宮兄弟莫要見怪,關老哥這不是想著,等有朝一日,宮兄弟成了老鏢主的乘龍快婿,到時候能夠關照一下你關老哥不是。”

陳長歌笑笑不說話。

關山傑從懷裡掏出一代碎銀子,他諂媚道:“宮兄弟,你可知道這不周城的三絕不?”

陳長歌哦了一聲看向關山傑。

關山傑嘿嘿一笑說道:“這不周城有三絕,一絕是那青樓胭脂評上的花魁,那小娘子不僅貌美如天仙,而且詩詞音律,談說歌唱樣樣精通,這些優伶美妓的才情可一點不輸那些讀書人。

二絕是不周城的吃食,那西城的百壽獅子頭,南城的京味魚,北城的年肉涮,東城的帝王蟹。

而三絕是不周城的美酒,這裡糧食豐富,尤其是那些進貢給朝廷的酒,都是用上好的糧食釀造而成,聽說一點都不輸那瓊漿玉液。”

陳長歌一笑說道:“關老哥,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