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溧陽城門關閉,定然是陳長歌肅清先帝安插在城中的地方官員。

既然他下定決心王當這個藩王,陛下何不遂了他的願,待陛下登基後再發詔書一份,讓他帶著陳家三十萬鐵浮屠去拒抗呼蘭長空。

他若是應了,表明他還沒跟陛下撕破臉,他若是不應,陛下可昭告天下溧陽藩王陳長歌擁兵自重,讓江湖中有志之士平反陳長歌。”

陸星官跨出幾步,他彎腰說道。

馮保昌扯扯嘴角說道:“陛下登基之日可詔書一份,讓那老藩王陳滄舟如朝冊封。

陛下可隨便給陳滄舟一個官職,讓他待在朝廷,那陳長歌還不是任由陛下差遣!”

陳滄舟是司馬琯的公公,又是功勳卓著的老將士,把他詔入朝堂合情合理,這個馮保昌此計果然妙!

陸星官笑而不語,他是要看新帝司馬琯的表態,他雖為新帝的師傅,但也不能獨斷專權,逆了新帝的心思。

提到陳滄舟,司馬琯臉上有了一些笑容,她說道:“我陳叔叔當然要冊封,不僅如此,那些為我大夏王朝戰死的老將軍也要追封。

不過用挾持我陳叔叔的手段來號令那個草包,這事我做不來,他既然要做這個藩王,那我肯定不會讓他做的安生。”

司馬琯說道這裡她嘴角泛起一絲笑繼續說道:“他把那份偌大的龍運化成我中原天下的劍運,將來我大夏國內必然劍修雲集。

我讓天下劍修去找那個草包的麻煩,我還不信他還能應付的過來!”

陸星官和馮保昌互看一眼,因為他倆不知道司馬琯是什麼意思。

但是兩人知道一點,新帝陛下是跟陳長歌在置氣。

陸星官提醒道:“陛下,那陳長歌已身負龍運,陛下可不敢大意,他成為新溧陽王后必然去溧陽和突厥的邊境。

那百萬刑徒遺民若是被陳長歌給收服,那可就真的是養虎為患了!”

司馬琯冷笑一聲說道:“他還沒蠢到去那地方尋死,若是他真的去了,都不需要我出手,除了他的那七個異姓兄弟,還有很多被陳叔叔滅國的餘孽等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陛下,魔陰山可是前車之鑑啊,陳長歌若是真去那裡,陛下必要除他啊!”

陸星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

“國子監陸星官,陳長歌死不死由朕說了算,若是朕發現你暗中做手腳刺殺陳長歌,朕絕不輕饒你!”

司馬琯一臉怒容的看向陸星官說道。

這還是她對自己的師傅第一次大動怒火,陳長歌雖為草包,可是他是她司馬琯的男人,自己的男人她怎麼欺負都行。

若是有人真的想要他的命,那得先問過她司馬琯。

陸星官不敢再說下去,他這位徒弟的脾氣他最是瞭解,他唯有內心哀嘆一聲。

若是陳長歌日後強大起來,查出十幾面前的那樁案子,到時候恐怕他跟司馬琯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

司馬琯最要不得的對陳長歌的兒女情長,這是她司馬琯的劫。

……

溧陽城中,無論是茶肆酒樓,還是百姓閒談,所有都是繞著溧陽世子陳長歌的鐵血手腕這個話題。

當然,這些尋常百姓最喜聞樂聽的是溧陽世子在魔陰山跟觀海境武夫王翀樓的一戰。

這個在溧陽百姓影響中只會縱酒好色的紈絝世家子,忽然間做出這些壯舉,誰不為之暗自咋舌。

溧陽城這批新上任的官員都是陳長歌交由陳亓一手安排,陳滄舟既然說了陳亓可信任也可大用,陳長歌自然不會顧忌什麼。

陳長歌站在觀心湖的水榭中,亭中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個棋盤,他則是一個人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