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鳳琴沒有說話,她眨巴著那雙秋水長眸看向陳初一。

她一直沒有告訴陳長歌的是,早年間她聽她爹說,溧陽王府的那座觀海樓下面養著一條真命天龍,而她家就藏著她這隻赤鳳。

真龍和赤鳳本來就是一對天命之配,那她能夠和陳長歌相遇就是必然。

陳長歌不知道朱鳳琴在想什麼,兩人已經快要到魔陰山下,魔陰山的地勢為龍身,它由東向西綿延了數百里,或許因為這裡林木茂盛。

魔陰山上常年雲霧瀰漫,陰氣濃盛。

陳長歌勒馬停住,朱鳳琴只覺得周圍空氣潮溼的渾身有些不舒服,

“殿下,我們兩人隻身就進這魔陰山,會不會遭那陰物伏擊?”朱鳳琴難免有些擔心的問道。

陳長歌笑笑說道:“我們剛進入這魔陰山地界,想必早都被那陰物發覺了,它在明,我們在暗,到現在它都沒有現身,應該是我們還沒有對它造成威脅。”

朱鳳琴趕緊趕馬走到陳長歌的身邊。

“殿下,聽說王翀樓到達了天道境,一個王翀樓就這麼的厲害,再加上一個修為深不可測的陰物,殿下如何應付?”

朱鳳琴看看陳長歌跨在腰間的那把大泉龍雀,她不知道這位世子殿下修為在什麼境界,她嘴上可沒有說出來。

因為陳長歌看起來氣定神閒,但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陳長歌有些緊張。

陳長歌直言道:“帶你來陰魔山就是想要靠著你身上的氣運,看能不能壓制那陰物一籌,朱鳳琴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說不定啊,咱兩就在這魔陰山上,就成為一對亡命鴛鴦了。”

朱鳳琴的臉蛋微微通紅,這個未出閣的小女子在意的是陳長歌說的亡命鴛鴦四個字。

她鼓足勇氣看著陳長歌說道:“世子殿下,我定然誓死跟在殿下的身邊。”

陳長歌微微眯起那雙丹鳳眸子,朱鳳琴這個嬌小娘比不得香賒、青竹、歐陽倩文這幾個,朱鳳琴在大是大非面前分得清。

但對於兒女情長之事,就顯得有些青稚,陳長歌打趣道:“朱鳳琴,咱溧陽城中就沒有你愛慕的男子?”

朱鳳琴立馬漲紅了臉,她支吾道:“那些江湖俠士我只有在才子佳人的小說看過,我從未見過那些劫富濟貧的俠士,世子殿下為何有如此問?”

陳長歌一笑說道:“我怕你等會跟王翀樓之間決戰大殺四方,你看到本世子神功蓋世的一面,喜歡的本世子無法自拔。”

朱鳳琴被陳長歌給逗的臉紅,那種緊張的心情也隨之輕鬆了不少,她白了陳長歌一眼,嘴角也輕含嬌笑。

在進入魔陰山的時候,陳長歌也覺得有些奇怪,這王翀樓怎麼沒有個動靜?莫不是他準備要關門放狗?

兩人緩慢的進入魔陰山,越是進入山中,山裡的陰氣更為的濃烈,陳長歌還好,朱鳳琴已經感覺渾身發冷。

陳長歌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大泉龍雀,因為周圍太靜了,連一聲鳥叫都沒有,越往深山,山中的霧氣越是濃烈。

陳長歌停住馬蹄,他一把把朱鳳琴扯到她的懷裡。

朱鳳琴已經顧不上害羞,她不自覺的把身子貼近陳長歌,陳長歌心裡是叫苦不迭。

他本想著朱鳳琴身上的赤鳳之氣能夠壓制住著魔陰上的陰氣,可是現在看來,朱鳳琴都是自顧不暇,現在儼然是朱鳳琴是他的拖油瓶了。

陳長歌進山的路一路通暢,在到魔陰山頂的時候,前面的霧氣豁然散開。

這裡山門林立,儼然是一副豪門宗派的氣勢,而山中的弟子門人都是站在山門面前,他們就是等著陳長歌的到來。

請君入甕?陳長歌心裡苦笑不已,要是沒有帶朱鳳琴,他還有可能脫身,但是他自作聰明帶上朱鳳琴這個小拖油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