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歌苦兮兮的哀嘆一聲說道:“在我師傅眼裡,本公子就有成器過,今晚我被司馬琯這個瘋女人帶著這麼一鬧。

香賒,你說這算不算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香賒撇撇嘴說道:“公子,大泉龍雀擱放在觀海樓多少年都沒人駕馭的了,公子遠在戶府就能讓大泉龍雀有感應。”

香賒說道這裡掩嘴嬌笑,那雙狐媚的眸子裡全是自豪之色。

她柔聲說道:“縱然是公子沒有在溧陽王的七個義子前一怒破四境,這事兒估計已經傳到那七人的耳朵裡。

這就叫,此地無聲勝有聲,別說王爺的七位義子,就算放到整個天下,公子的這一壯舉無人睥睨。”

陳長歌立馬虎著臉輕輕敲敲香賒的額頭說道:“要低調啊,樹大招風,我還真怕這是傳出去,哪個大劍仙不服我,偷偷摸摸的一劍砍死我!”

香賒被陳長歌的這句話噎的直翻白眼。

她的這位世子殿下不是苟,而是太苟了,他琴棋書畫那樣不是樣樣精通,可是別人曉得麼?

當年被南宮觀音關在觀海樓整整半年,所有都以為半年後從觀海樓出來的世子殿下不說是脫胎換骨,至少也讓人故目相看。

可誰知從觀海樓出來的世子殿下還是那副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樣子。

用陳長歌的一句話就說:“本世子寧可做那雞尾,也不做鳳頭,古人云;年少莫輕狂,苟到無敵賽帝王!”

香賒揹著陳長歌飛出了水榭。

她給陳長歌洗了身子後,陳長歌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香賒看著這位從來都是活的戰戰兢兢的世子,她覺得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豪。

司馬琯到了觀海樓,她碰到了站在一重樓的南宮觀音。

對於這個跟她爹對著幹的女人,司馬琯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此刻,南宮觀音擋在門前,顯然沒有讓司馬琯進去的意思。

司馬琯冷眼看著南宮觀音嘲諷道:“什麼時候這個觀海樓是你家的了?”

南宮觀音神色淡然,她暼一眼司馬琯淡然道:“拉著長歌攪入這趟渾水,是你那貪心不足的父親的意思,還是你那一生都閉關深宮之中師傅的意思?”

司馬琯譏笑道:“將來的整個天下都是司馬家的,不管是誰,總比你吃裡扒外要好很多!”

修心到了一定程度的南宮觀音不為司馬琯的這幾句話所動。

“刺殺了一個野心勃勃的戶煜城,扶植起來一個貪生怕死的戶徳竺,陳長歌先敲山震虎,你們隨後就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南宮觀音說道這裡意味深長的看司馬琯一眼,繼續說道:“接下來,老皇帝司馬帝是不是要在陳滄舟七個義子中封萬戶侯,來接管突厥和溧陽兩界邊境上的上百萬前朝遺民?”

司馬琯握緊手中的刀,那雙狐媚眼中是絲毫不用掩藏的殺機。

南宮觀音被天下人稱玉面閻羅,當年陳滄舟打下六國。年幼的世子在皇宮中做質子,這個女人唆使陳滄舟代領三十萬鐵浮屠將整個皇宮圍住。

救年幼世子不假,逼著他爹要處在突厥邊境的溧陽城才是真。

這麼多年她爹之所以把陳滄舟的三十萬鐵浮屠尾大不掉,就是因為陳滄舟距離突厥國太近。

他爹要是真的把陳滄舟逼急了,陳滄舟帶著三十萬鐵浮屠投奔突厥,那他們大夏王朝可真的算是有滅頂之災了。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當年陳滄舟橫掃六國,留下來的幾十萬刑徒移遺民被南宮觀音趕到了溧陽城和突厥國的邊境。

她就是給皇帝看的,當年滅掉六國的人是三十萬鐵浮屠的總帥陳滄舟不假,這幾百萬刑徒遺民恨陳滄舟麼?

恨!他們不僅是恨,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