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在自言自語。

那家熟悉的酒攤子在大漠的夜幕中像是一個寂寞的女人。

陳長歌嘆了一口氣,酒攤子還在,老裴不在了!

走近春十孃的酒攤子後,陳長歌這才發現前面的拴馬樁前站著七匹馬。

自由熟悉馬品的陳長歌一眼看出這七匹馬並非官家的馬匹,差不離是江湖人士在這兒歇腳。

“老闆娘,上兩碗酒!”陳長歌停下馬車對著酒攤子喊道。

“我不喝酒!”在車廂裡的鄭清靈探出一個腦袋氣呼呼的說道。

陳長歌根本沒有搭理她。

很快一個身材豐腴的婦人扭著那西柳腰,笑臉盈盈的走了過來。

“喲!這位公子裡面請,我春十娘這裡好酒管夠!”

春十娘說著挽住陳長歌的胳膊,那雙-酥胸-緊挨著陳長歌的胳膊。

陳長歌嘿嘿一笑問道:“春十娘,半月前可有一個佝僂著背,一雙大黃牙的老人來過你這裡?”

陳初一不提就罷了,被陳初一這麼一提春十娘立馬火冒三丈。

她罵道:“你說的是當初騙了老孃酒水還騙了老孃身子的那對老王八蛋和小王八蛋?”

春十娘說到這裡又哭哭啼啼的說道:“我一個寡婦,被那姓陳的小王八騙了身子不說,可誰知道那個老王八蛋半個月前來我這裡。

他付了上次的酒水錢,還要了一碗酒,那老王八蛋在臨走前告訴老孃。

姓陳的那小王八蛋對老孃這般徐娘半老的婦人下不去嘴!”

陳長歌面色尷尬,跟在後面的鄭清靈掩嘴偷笑,這個春十娘真的太給她解氣了,當著這個無良世子的面,把他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春十娘拉著陳長歌坐下,她給陳長歌送來兩碗酒後去忙著招待別的客人。

酒攤子就兩桌客人,除了陳長歌這桌,另一桌是七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

這六男一女看到陳長歌進來後,只是暼了他們一眼就繼續喝酒。

陳長歌一口飲盡碗中酒,他眯眼對鄭清靈說道:“春十孃的酒如這鎖魂泉的名字,喝上一口真的讓人的魂都留在酒裡,你真的不喝?”

鄭清靈瞪著陳長歌說道:“我要喝水!”

陳長歌把鄭清靈的那碗酒端到自己的桌前。

“你不喝也好,要是這酒水被春十娘下了藥,那你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掉本公子了!”陳長歌一副醉眼迷離的樣子說道。

鄭清靈冷哼一聲,這個無良世子的酒量她怎會不知道,他現在裝醉真不知道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陳長歌喝完第二碗果然撲騰一下醉倒在桌子上。

鄭清靈冷笑,藉機在裝醉的陳長歌的腳背上狠狠的踩了幾腳,這才心滿意足。

陳長歌裝醉,鄭清靈無聊的趴在桌子上打著瞌睡。

“春十娘,你可認得此物?”一個樣貌俊逸的公子哥從腰中拿出半塊玉佩。

春十娘看到玉佩後面色大變,她本能的後退幾步,顫聲道:“是你們?”

年輕公子嘴角泛起一絲譏笑說道:“當年陳家鐵浮屠進如溧陽城,被你男人通風報信,我歐陽家幾乎被陳滄舟滅門。

今天歐陽家的子孫又回來了,就是要報當年的滅門之仇!

春十娘,你男人被我殺死,你以為逃到這裡我們就找不到你?”

春十娘身體顫抖,面色慘白,她嚇的說不出一路話來。

姓歐陽的年輕公子哥繼續說道:“想知道十三年前你男人和你們生下的那個小賤種是怎麼死的嗎?”

春十娘淚流滿面,她不停搖頭乞求道:“我不想聽,我不想聽,求求你殺了我!”

年輕公子哥嘴角冷笑說道:“幸虧當年不再,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