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宮觀音從頭到腳潑了一身冷水的陳長歌悻悻然的離開觀海樓。

他這位師傅從小到大都沒給過他好臉色,也正是因為如此。

陳長歌才有那日的看一遍老裴的九劍十二式,只是一次依葫蘆畫瓢的揮刀,就已經達到六七分的神意。

陳滄舟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南宮先生那邊吃癟,他可不願意再去觸那個眉頭。

原本還打算看看自己的兒子傷的重不重,只是看到陳長歌黑著臉後,就趕緊跑開。

陳長歌回去沒有找香賒青竹,一個人到了小雀兒的房間裡倒頭就睡。

第二天,剛從床上翻起身來他就覺得渾身疼痛難忍。

匆匆的洗了一把臉,他這副衰樣自然是不能讓青竹和香賒看到。

青竹那那丫頭還好說,若是香賒知道了指定夾槍帶棒的說他許久。

陳長歌心情不好的時候當然是去找小黃瓜。

只要他逗的小黃瓜的心情不好了,那他的心情就好了。

這是陳長歌這麼多年來的習慣。

只是當他快走到小黃瓜的那塊小菜圃的時候,遠遠的看到小黃瓜一身的泥土。

她紅腫著半張臉,看著一片狼藉的小菜圃掉眼淚。

陳長歌皺緊眉頭,他握緊藏在衣袖中的降伏刀快步走向小黃瓜那邊。

“怎麼回事?”陳長歌臉色陰沉,他一把拉住小黃瓜的手,準備檢查她臉上的傷。

倔犟的小黃瓜硬是把快要掉下來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她狠狠的一腳踩在陳長歌的腳背上,尤為不解狠的她又抓起陳長歌的胳膊,狠狠的一口咬住。

疼的齜牙咧嘴的陳長歌拿出降伏刀柄敲小黃瓜的腦袋。

“你們都欺負人,都是混蛋!”小黃瓜許是被下手不知輕重的陳長歌敲疼了,她蹲下身把臉埋在自己那波瀾壯闊的懷裡,啜泣起來。

陳長歌忽然轉身,看向觀心湖的水榭那邊。

一個身材修長,一身白衣,狐媚兒臉的公子哥站在水榭中央,他憑欄而立,雙手負後,手中還握著一把摺扇。

他自然是看到了聞訊而來的陳長歌,當他看向陳長歌這邊的時候,那雙狐媚的眸子裡露出嘲諷之色。

陳長歌可不會踏水而行的輕功,他則是走到湖岸,手中的降伏刀指著狐媚兒臉破口大罵:“司馬琯,你真以為你穿上一身男兒裝,就是江湖大俠了?

我他孃的告訴你,不管你如何厲害,你就不是個帶巴的!”

原本氣定神閒的假公子狐媚兒臉的司馬琯被陳長歌最後的一句話給激怒。

只見她一個躍身,像是一隻白瑩一般,幾步踏水而行,很快的飄落在陳長歌的身邊。

她不由分手的一巴掌甩向陳長歌臉。

陳長歌一把握住司馬琯那纖細白皙的胳膊。

“司馬琯在你家皇宮裡你怎樣,本世子可以咬牙忍你。

但是,你可別忘了,這是在我家溧陽王府,你連本世子的女人都敢打,你真的以為本世子怕你?”

陳長歌陰冷著臉看向司馬琯說道。

司馬琯冷聲一笑說道:“姓陳的,你可別忘了,你是被我父皇許配給我的,一個連戶煜城都對不了的草包世子,那裡來的狗膽跟本公主叫囂!”

陳長歌加大手中的力道,司馬琯看向陳長歌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一絲驚疑。

“你給我的女人道歉!”陳長歌看向司馬琯一字一句說道。

“你別做夢!”司馬琯跟陳長歌四目相對,兩人更加是誰也不服誰。

兩人從小都是如此,當年陳滄舟橫掃六國,皇帝老兒嘴上說替陳滄舟照看世子陳長歌,其實明顯的就是那陳長歌當質子。

在皇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