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保隊衙門,林九和丁寒石被關在相鄰的牢房裡。

牢房仄逼幽暗,三面是牆,一面則是手指粗的鋼棍,鋼棍之間縫隙很小,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不過丁寒石顯然不在普通人之列,他想走的話隨時可以走。

令人慶幸的是,牢房裡還算整潔,沒有什麼氣味,倒是不算太難待。

如果忽略沒有床,只有硬邦邦的地板的話。

“小丁,在嗎?”林九的聲音傳來。

“在...”丁寒石嘴角抽搐,我不再還能去哪?

“是我連累了你。”林九嘆道。

“您這話說的,不關您的事情。”丁寒石勸解道:“要怪也只能怪那個阿威,太不當人子。”

“哎~”林九使勁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很自責。

白天,阿威沒有來拷問他們兩個,而是讓他們靜靜待著。

任婷婷剛喪父,現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這麼大好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再說了。任家族老還在任府虎視眈眈著,自己更不可能放任不管。

等好不容易騰出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整天對著我表姨夫的屍體怎麼樣?那滋味不好受吧?”阿威笑呵呵的看向兩人。

“還行。”丁寒石回答。

這阿威不愧是個大孝外甥,自己的表姨夫死了不放在家裡停靈。

而是擺在丁寒石和林九老前,讓他們整天對著任老爺屍體,也不怕任老爺的冤魂晚上回去找他。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任老爺的頭,以及脖子上的傷口剛好朝向丁寒石,那場面,相當下飯。

雖然丁寒石一直在冥想,避免去看任老爺,但是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和屍臭,還是一直刺激著他的鼻子。

看著眼前囂張阿威,丁寒石氣的牙癢癢。

等會就要你好看!

“呦吼,還挺囂張。”看著丁寒石的臉,阿威扭曲道:“你的嘴挺硬啊!”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朝幾個大頭兵道:“來人,吧他給我抓起來,綁到那個柱子上!”

“是!”

那幾個大頭兵正想開啟丁寒石的牢房,就聽見林九喊道:“有什麼事情衝我來,欺負一個學生算什麼本事?”

“衝你來?”阿威獰笑一聲,想到了什麼,道:“行,那就先料理你。”

就這麼直接拷問丁寒石還是太便宜他了。

就先搞林九,讓他聽聽林九的慘叫聲,到時候他一定會嚇得站不直腿。

他要身體心裡雙重摺磨丁寒石!

想到這裡,他開心的笑了起來,多天的來的鬱悶一掃而空。

很快,幾個大頭兵一擁而上,將林九捆在了柱子上。

“我要替我的表姨夫報仇了。”阿威陰惻惻的說到,然後從火堆裡拿出來一個燒的通紅的烙鐵。

看著阿威手上的烙鐵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林九吞了口唾沫,有些後悔。

他白天好死不死,為什麼要冒這個頭呢?

這下好了,自己被抓了要住牢房不說,還要挨頓刑罰。

更重要的是連累了丁寒石。自己之前欠他一個人情沒還,現在又來一個。

“你說,為什麼要殺我表姨夫!”阿威一聲厲呵將林九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哪知道啊?又不是我殺的!林九心裡苦澀。

“我,我為什麼要殺你表姨夫啊?”林九支吾。

“哈哈哈哈!”阿威氣急反笑:“你的嘴還真硬啊!”

“你知道這是什麼字嗎?”阿威說著,把烙鐵朝林九臉上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