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太原王氏族長王希非常的憤怒的掀翻了面前的案板。

一夜之間,洛陽城的大街小巷,全部都貼滿了如何提純精鹽的方法。

要知道鹽業,可是太原王氏的立身之本,一個龐大的家族,除了需要文化與知識的傳承之外,物質條件也要滿足的。

尤其是像太原王氏這樣的龐大家族,就需要非常多的資金來維持。

一個家族,光是本家之人,就有數千,加上旁支,早已經有數萬人,再加上那些依附於太原王氏的那些人,一大家子就有十多萬人。

大大小小的花哨可不少,鹽業,就是太原王氏的根本。

現在精鹽的提純方法已經公之於眾了,他就失去了最關鍵的核心技術壟斷了。

最為關鍵的問題是,人家的這個辦法,比他們家的辦法要更加的簡單,並且提純出來的食鹽更加的精細,這就讓他感覺到了絕望。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搞出來的事情。

這種事情已經是在砸場子了,讓他感覺到非常的憤怒。

“查出來了沒有?”

王希看著下方的一群人,這些人都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個時候,自然還是有人敢說話的。

此人便是王希的兒子,王騰。

“父親,根據我的調查,此事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國師的手筆。”

王騰對王希說道:“此前在酒樓鬧事的人,就是他,並且昨夜,他在宵禁之後,出現在洛陽城的大街之上了。

因為他是國師,禁衛軍根本就沒有為難他,此事我認為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手筆。”

“國師!”

王希的眼神中充滿了陰鶩的光芒:“這個國師根本沒有實權,也敢跟我們太原王氏作對?”

“父親,現在他是國師,陛下對他也是堅信不疑。”

王騰對王希說道:“為今之計,我們可以裹挾民意,讓陛下廢了他的國師之位,然後還不是隨我們怎麼拿捏他?”

“裹挾民意?此時可能不好搞啊。”

王希看著王騰,然後說道:“這只是我們王家的事情,其他的人只會作壁上觀,根本不可能動手的。”

“沒事,王珪不是在終南山嘛?讓他去找王世充。”

王騰笑了笑,然後說道:“咱們來一個清君側,現在陛下可指望著王世充平定天下的叛亂呢,如果王世充來清君側的話,你說陛下會放棄一個國師,還是放棄一個王世充?”

“妙啊!”

王希聽到這個話之後,頓時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聯絡王世充,若是他答應了,我們也給他足夠的好處,不計較他胡人的身份,願意讓他成為我們太原王氏的一個旁支!”

“行!”

王騰對王希說道:“父親,如此,那我就去安排此事了。”

王騰直接就去安排這件事了,而此時正在府上的凌星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

當然了,他若是知道這個事情的話,也會淡然一笑。

就算要清君側,那也要等一段時間的,等這段時間過了,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個時候尉遲恭已經完全打造好了凌星交代給他的三件東西。

這三件東西是為了楊廣的罪己詔準備的,他的這個罪己詔,要得罪的是天下的世家門閥,要結交的是天下的平民百姓。

想要討好天下的百姓,自然不能光靠那些看不見的東西來搞了,也要有點硬核一點的東西,這樣才能站直腰桿嘛。

於是凌星就讓尉遲恭打造出了一副曲轅犁,一個新式的脫粒機,一個新式的紡織機。

當然了,這脫粒機和紡織機並非是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