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動作而想起了所有,也是因為這樣傷害到了晚茜。”
起風了,草原上空曠遼遠,沒有樹木風聲不像是賦都之內那樣悲嗚像是訴不盡的哀愁,但是迴旋的風夾雜著秋夜裡沁人的涼,像是要撕裂氈房上的門簾一般,一聲一聲敲擊震盪著兩顆脆弱的心。
“都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換做是我,我可能也會和你做同樣的事!可是這人心裡原諒自己總比原諒別人來的更容易,看到你為了唐俊肝腸寸斷,我彷彿覺得我像是一個多餘的人一樣!”文宣的話如同輕薄的風一般淡淡的飄來,卻是帶著無盡的蒼涼,眼眸中灰色的惆悵讓我驚心。
“月兒你可知道我這麼多年來幽居在我心裡的早也不是一個單單的景玉,而是那種成千上萬的鐵學軍,更是我心目中不可被質疑否定的正義。可是遇到你我卻放下了郡王,放下了手足,放下了母親,甚至放下了我堅守多年的隱忍,可是我卻單單的放不下你,我不想看你受到一點點傷害,我只求你的一心一意,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沒了!”
文宣極力的探起身來,靠近身前,像是從不認識我一般仔細的打量我,顫抖的手一寸一寸的撫過我的臉,像是要將我的模子用手刻進心裡一般。
他的嘆息之聲像是從天際飄來,帶著遙不可及的陌生:“月兒你說你一生將在對唐俊的愧疚之中度過,那我問你,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可還會在你的心中?”
這一句話像是無數的冰錐一樣一根根緩慢的扎進心窩裡,我清晰的聽到心裡的那一聲清脆的破碎聲。氈房內的昏暗像是一堵無形的冰牆透著凌厲的寒冷凍結在兩人之間,我們靠的如此的近,近的我能檔案文宣身上芬芳的草藥味,可是他的眉,他的眼卻折射在冰牆裡,那麼的模糊,那麼的遙遠。
伸手觸及不到,抓在手裡的除了一掌的寒冷和落空之外再無他物。這樣的距離感,陌生感還有寒冷讓我心慌,讓我害怕,一瞬間我意識到我好像失去了文宣!
一陣窒息襲來,像是咽喉被人扼住一般,難受!胸口像是插進了一把刀一樣,隨著我的每一次的呼吸,都是深入骨髓的痛。
不!我不可以,我不能失去你!
幾乎是出於本能一般我一把抓住文宣的胳膊說道:“你知道我本就不是容易看開生死的人,何況唐俊使因我而死,我這份愧疚更多是朋友之間的情誼,即是現在我都恨不得我能代替唐俊去死,讓他和晚茜還有他們的孩子在一起。可是文宣我看到你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好好的活著,我們還有很長的將來。我後悔來這裡帶上了唐俊,給自己無形之中加上那麼多的精神負擔,可是我不後悔到這裡來認識了你,你給我的溫暖和守候是一種歸宿,想要一生一世的歸宿。”
一字一句都出自肺腑,我從來沒有如此暢快過,是因為我終於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文宣,沒有了隱藏就沒有了隔閡,我的真誠終於化解開了文宣心中的陰鬱,文宣雙眼微紅,一滴一滴的淚從眼中滾落,滴在我的手上,眼淚如此滾燙。
“若是你早些告訴我這些,我心裡是否也會好受一點。月兒你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多重要!我知道你不會撒謊,此情此景之下你定會說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我在想若是你回答我的是沒有,我該如何去做,是不是就此了卻殘生。還好你沒有,還有你沒有!”
文宣如同囈語一般一遍一遍的重複著最後一句話,驚惶過後的無助讓這個曾經馳騁沙場的男子像是無助的小孩一般。
燭火惶惶,兩人的眼中都是淚光一片,抬手為彼此擦乾眼淚,可是說話的聲音裡依然帶著悲悽:“景怡說的對,唐俊死了,我只顧著自己的傷心我卻不知道你心裡是有多痛!你不僅僅是因為我,還因為你!自己的手足算計,最後逃亡,在我們一行人中傷的最重的那個人其實是你!”
文宣牽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