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儲備的糧草夠幾個冬天用的了!”
阿努汗頓了頓,目光看向我,似是有話要說,可是眉毛一皺卻沒有說出來,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景怡。景怡朝阿努汗遞了個眼色,卻也是不說話。
“汗王找我們來是有什麼事嗎?”我看出其中的端倪,不想氣氛尷尬下去,索性自己先開口問了。
阿努汗乾咳兩聲說道,看著身邊的景怡一個勁的在給自己使眼色,說道:“是關於你和景文宣的事情。你們這一路來走的很不容易,聽你們之前在大都已經有了婚約,可是婚禮卻是遲遲沒有舉行,你們來北番已經快兩月了,按著時間算現在應該是你們大都的春節了,本來就是個節慶的日子,本王和王妃商量了一下,想給你們在草原上把婚禮舉行了。”
我轉頭看著文宣,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也正望著我眼中流光微轉,慢慢的一層淚光覆在他漆黑的眼眸中。
景怡的話徐徐傳來:“文宣哥哥!你和月姐姐這一路走來走的這麼不容易,更是生死相隨,本來就有婚約,可是總是被耽擱,你欠了月姐姐一個婚禮。這北番王庭是沒有賦都裡奢華,但是為你們舉行一場熱鬧的婚禮還是可以的。”
經過這一次的逃亡,巧玲變的傷感起來,聽到景怡要為我們舉行婚禮,自己卻是先哭了起來,只是這淚應該是感動和喜悅的淚水。
巧玲一遍摸著臉上的淚一邊說道:“王妃有所不知,在賦都的時候姐姐和公子大婚所用的吉服巧玲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沒想到這突變把一切都變了,逃亡的時候走的急都沒帶上。巧玲早就想看到公子和姐姐的大婚儀式了!”
韓叔這兩月來頭髮像是被草原的雪給染過一樣,本來頭上還有的幾根黑髮也變白,頭上蒼然一片,恍惚看上去有點像雲滃。
韓叔久居王府更是熟悉王府上下所有的變化,更是深知這麼多年文宣心中的苦,經歷了一系列的生死難關,是該有場喜事來讓大家高興一下了,也附聲說道:“公子和月姑娘兩情相悅,同生共死,既是這般是該天地為媒,早日嫁娶了。”
一股溫潤覆在手背上,文宣抓著我的手,拇指輕輕的摩挲著手背,注視著我良久才說道:“月兒,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我們走過了這麼多的風雨,如今我已經不再是親王了你可還願意做我的娘子?”
心中油然升起一陣悲涼是對過去的緬懷,旋即是感動是喜悅,這一次應該沒有什麼可以阻攔我們了,我點點頭,滑落的淚水滴在兩人緊握的手上。
“無論貧窮富貴,無論生老病死,我鏡月今生都是你的妻子!”如同宣誓一般我娓娓說道。
正位上的景怡早已經被感動的泣不成聲,伏在阿阿努汗的懷裡讓眼淚恣意的流淌。
今年的雪不像去年的雪連綿不絕下個沒完沒了,下大雪的幾天裡阿努汗和景怡將婚禮所需的一切都準備好了。草原人民得知文宣就是去年給他們解決糧草危機的大都皇子後,都來道賀,我和文宣氈房門口被踩的連雪都積不起來。草原人民的熱情漸漸讓我們感覺到這場婚禮雖是在異鄉卻可以不用冷冷清清來完結。
婚服來不及制定,就直接用了景怡大婚時的衣物,這些衣物都是賦都皇城內能工巧匠多年精心製成,除了穿了一次之外再無別的不足之處。
幾日之後大雪終於停了,天地一色,陽光普照,整個世界瑩白雪亮如同剔透的冰晶世界,這樣的日子雖然晴朗但是卻不宜外出,對眼睛不好,只好耐著性子在等幾日。
天氣一如既往的好,幾日之後覆蓋大地的積雪融化,沒有刺目的陽光,也沒有紛飛的雪花,天氣剛剛好,消融的積雪深深淺淺的裸露出了大地的顏色,枯黃的草,潔白的雪,還有褐色的土壤遠遠望去大地如同一條彩色的綢帶一般蜿蜒盤旋到天際。
遠處的雪山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