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一把推開送到面前的包袱,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你還當我是王爺,就遵從我的命令,不到最後別說走不動的話,我揹你!”
文宣作勢就要蹲下身去背韓叔,馬龍一把搶上來說道:“王爺就算是背也是小的來背!”
我抱著孩子說道:“韓叔你口口聲聲說是你的錯,是你連累了大家,可是最開始讓你說謊的人卻是我,如果真要怪,那最該怪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就連唐俊也不會死。”
文宣帶著薄怒嗔道:“現在不是論誰對誰錯的時候,我們要走出去,我們要活著!”
韓叔老淚縱橫說不出一句話,用髒汙的袖口擦了擦眼睛說道:“是老奴不對,我走,我和大家一起走!”
嘴上雖然是喊著走,可是大夥都是沒有一點力氣走,韓叔剛一轉身身子往前,腿卻是沒有跟上來,一個踉蹌就撲了出去。
巧玲挪著步子上去好不容易將韓叔從一堆枯葉里拉出來,兩個人身上沾滿了落葉,狼狽不堪如同野人一般。天已經大亮,日光慘白,照的奔逃了一夜的人臉上也是慘白一片。
林子裡飄來一陣薄霧,遮住了視線,我們並不是要走到山頂去翻越烏珠山,而是從山腰上繞過去,這跑了一晚上,只能估摸著大概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
就在眾人狼狽不堪,使不出一點力氣的時候,遠處幾聲狼嘯,如同催命一般,攝的幾個人頭皮都是一陣發麻。
“狼來了!”我輕呼一聲,將懷裡熟睡的孩子抱的更緊了。
巧玲更是嚇的緊緊的抱著韓叔,像是一個被驚嚇壞裡的幼獸一般,瑟瑟發抖。
文宣和馬龍滿身的血汙,提著劍警惕的看著周圍,牙齒緊緊的咬著乾裂的嘴唇。
“月兒你的鳳魂珠!”文宣一面大量周圍,一面小聲的說道。
我從脖子上扯下鳳魂珠緊握在手中說道:“在這裡。”可是心裡卻是擔憂在這大白天裡這鳳魂珠可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縱然她能放出紅光,可是在天光照射下,紅光的範圍遠遠不及夜間,也震懾不了狼群。
“只要是血就能放光,你手上已經很多傷了,放我這裡吧!”文宣從我手中拿過鳳魂珠珠說道。
說話之時,包繞在身邊的霧氣如同被巨大的手攪動一般,開始飛速流轉,而霧氣之後,一聲一聲的喘息低嚎不絕於耳,如同百鬼夜行一般。
幾個人靠在一起,渾身裡最後潛藏的一點體力被激發出來,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周圍。我心裡忽然明白過來,或許追殺我們的人也意識到前面的狼群,所以才停了下來。他們等的只是我們這群精疲力盡的人陷入狼群的包圍,等著看我們被狼撕碎。
寒冷的山風如同扯絮一般,迅速將山林裡的霧氣吹散,幾十只狼徘徊在我們數丈開外,一個個瞪著一雙琥珀色的眼,噁心的涎水順著鋒利的牙齒流下。
而遠處一隻狼更是身高數尺,一身的毛髮如同鋼針一般根根乍起,遠遠的蹲伏在狼群之外,似是一座山丘一般,眼中的兇光不僅僅是對看著即將到口的獵物,更像是一種復仇。
我心裡涼了大半截,難道這狼王還認得我。
“狼王!”我感覺自己的頭皮像是被一隻巨手緊緊的抓住,扯的頭皮都快要撕裂開一樣。
“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畜生,郡主你上次是怎麼脫險的?”馬龍緊張的吞了下口水,我都能聽到身旁的他呼吸急促。
“姐姐,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了?”巧玲竟是嚇的說話都在顫抖。
“就算是死,我們也死在一起吧!何況還指不定誰死呢?”文宣說完若水劍一劃,掌心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滴在鳳魂珠上,一瞬間鳳魂珠像是被火焰燒透一般,迸發出刺眼的紅光。
上一次狼群看見鳳魂珠,幾乎是在一瞬間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