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趙家,除了趙溫良詢問她有沒有見到知縣意外,其他一切無話。
直到第二日,趙家收到趙雨竹任命仵作的詔令,整個趙家炸鍋了。
趙溫良再三查驗,確實是縣衙的詔令,還蓋著知縣魏成的官印。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趙雨竹三個字。
他等不及下人去叫,直接跑到聽雨軒去質問,“雨竹,這詔令是怎麼回事!”
“嗯?”趙雨竹還不知道任職仵作還要這個,本打算瞞著趙家的她只能趕緊想個藉口,“是···知縣,他說縣衙現在卻仵作,我一想我可以先進縣衙,等打通了關係,知縣一高興,明泰去做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瞎胡鬧!仵作是那麼好當的嗎,你個女孩子家家!”趙溫良哪裡會信這些,把詔令往趙雨竹懷中一甩,“趕緊去回了知縣,就說你做不了!”
見趙雨竹不肯去,趙何氏忙催促,“你快點去,仵作豈是你一個女孩子能做的了的。接觸的都是些死屍,多晦氣,傳出去你這輩子也別想嫁出去了!”
老夫人聞訊趕來,舉著柺杖就朝趙雨竹身上招呼,“我打死你個不顧臉面的臭丫頭!讓你胡鬧!讓你不守規矩···”
趙雨竹被打的抱頭亂竄,感覺老夫人把這兩天積壓的火氣全都撒在她身上,一棍子下來疼的她眼冒金星。
“哎呀,這是知縣的意思,我要是拒絕的話,那啊···那知縣還不記恨我們,明泰就再也別想去縣衙做事了!”
“你還給我說謊!”老夫人嘴上不信,卻也放下柺杖,“你去衙門裡瞎胡鬧,這才真是毀了明泰的前途呢!”
趙何氏從中攔著,“娘,詔令是知縣下的,雨竹能有什麼辦法!”
“你別以為我鄉下婆子啥都不懂,要不是她去縣衙裡蹦噠,那知縣怎麼會讓她當仵作,怎麼不讓你去!”
趙何氏登時啞口無言,暗暗瞅著女兒生氣。
見此情狀,趙雨竹只有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趙溫良身上,他在家裡還算有點發言權,要是他同意了,老夫人就不會有異議。趙何氏這邊,向來做不了女兒的主,她再好好勸勸就成了。
“爹~我真的是為了明泰好,昨天去縣衙的時候好不容易碰到知縣,我可不要過去問問明泰的事。誰知知縣正為了積壓的案子發愁,我就多了兩句嘴。本來是為了明泰捐官的,結果把我弄去縣衙了,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趙雨竹委屈巴巴的撒嬌,“爹,您要是真捨不得女兒辛苦,我這就去回絕了知縣。只是到時候惹怒了他,明泰就連個衙役班頭都沒得當了。”
這話在理,結結實實落在趙溫良心頭,他猶豫了。
“雨竹,明泰的事,自然有你爹去操心。他是男孩子,出去做事是應該的,你一個姑娘家的,不行!”趙何氏堅決不同意。
“你要是不去回絕,那娘去給你回絕。”趙何氏說著就讓楊媽媽備車。
趙溫良一看趙何氏要去縣衙,才打定主意,一把拉住趙何氏,“雨竹她娘,你先別慌!”
“都這個時候了,詔令都下來了,我能不慌嗎!”趙何氏冷冷甩開趙溫良的手,神情嫌惡。
“你先等等。”趙溫良到底沒敢在拉扯趙何氏,只攔住她去路,“雨竹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主意。”
往常只要他搬出這句話,趙何氏肯定尊重趙雨竹的意思,可這件事不同,她女兒當仵作,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這件事誰說都不行,雨竹就算是老死閨中,也不能去當仵作!”
本以為有戲的趙雨竹這才慌了,平常看趙何氏不聲不響的,今天這麼堅決。可見仵作在古人眼中,有多不受待見。
見趙何氏跟趙溫良兩個人拉鋸著,眼看要惱,她慌忙過去攔著,“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