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竹也看出來了,“這不是死者的頭髮,那會是誰的?把別人的頭髮塞進自己的髮髻裡,是什麼毛病?”難不成就是為了顯得自己的髮髻大一點?
“我沒猜錯的話,這髮髻應該是個女人的。”黃元隱拿在鼻前嗅了嗅,更加確定,“有股淡淡的脂粉香。”
“我聞聞。”趙雨竹接過來一聞,是有股屬於女子的淡淡香氣,但也是怪怪的。可能是跟死者待久了,也沾染了一股腥臭氣,讓她想吐。
黃元隱看趙雨竹臉色不對勁,放下那截頭髮拉她出去,“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呼~”趙雨竹解開面罩,深深吸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胸口悶悶的感覺立馬消失。“裡面悶,味道也不好聞。”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生病了。”黃元隱見她臉色好多了,才放下心來,“前幾天屍體都清空出去,我讓人在這裡煮醋驅除味道,又在牆角撒了一層石灰粉。你是不是聞不慣這些味道?”
趙雨竹如有所思,胡亂點點頭,“可能是吧~”這個理由她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以前什麼味道沒聞過,從來沒有不適應噁心過。
黃元隱還是擔心她不舒服,拉著她要離開,“你去洗洗手喝點茶,等下午好點了再來看看。”他是讓趙雨竹找點事做解悶的,可不是讓她來受罪的。
“唔~不行,事情要做就做好,驗屍驗了一半算怎麼回事。”趙雨竹覺得好多了,堅持要驗完,見黃元隱臉色陰沉,調笑道,“拖拖拉拉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最後還是她說早做好早了解,黃元隱才陪著她進去。
為了保險起見,招有租戶又多蒙了一層口罩,開始檢查傷口。看著看著她就奇怪了,聲音悶悶的說,“這個男子個子可不矮,但是從匕首刺進去的角度來看,如果是別人刺殺的他,那兇手應該比死者還要高才對!”
“這個男人的身高已經夠高的了,兇手比他還要高,哪有這樣的人···”黃元隱也覺得這是個很大的疑點。
這麼高的人,若是他見過,必定不會忘記。
趙雨竹也是這麼覺得,“會不會是自殺?”
黃元隱撇撇嘴,就表示了他不贊同。先不說死者身上的那些傷不可能是他自己打的,要知道把匕首插進人的胸膛也要耗費不少力氣。人在受傷被疼痛刺激的時候,渾身肌肉會緊繃,不但能增加匕首刺進胸膛的難度,也會減少自身的力量。
簡而言之,自己把匕首刺進自己胸膛,是不可能的。
案子到這裡陷入僵局。
找遍了死者全身上下,再沒有別的線索,這截斷髮,就算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把屍體蓋好,兩人拿著那截斷髮出去。
“這截斷髮會是誰的呢?”黃元隱若有所思喃喃自問。
“說不定是他相好的。”趙雨竹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反反覆覆仔仔細細沖洗乾淨手。
夜鶯端著一杯濃茶過來給她,“夫人,喝杯濃茶提提神。”
“唔~”趙雨竹掀開茶杯蓋子,看著濃郁的茶色,一點胃口都沒有。倒是桌子上放著的一小盤新制山楂,味道不錯,一個一個的捏著吃。
黃元隱把斷髮遞給夜鶯,詢問她的意見。
“這個我怎麼知道是誰的?”夜鶯為難,“光憑藉斷髮找人,比拉著死者出去找人還費勁好不好。”
“這是不好找~”趙雨竹嚥下一塊山楂,隨口說道,“有沒有什麼習俗,或者傳聞什麼的,把別人的頭髮藏進自己的頭髮裡,以求能團圓···或者求姻緣之類的?”
她一語驚醒夜鶯,“這倒是有個傳言,說是生前不能在一起的兩個人,把對方的頭髮跟自己的頭髮綁在一起殉情,那麼兩個人來生就可以做夫妻。”
“殉情!”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