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被發現了。
這時候，她也不想遮掩了，乾脆豁出去了，站起來，“靳先生，您想怎麼對我都成，反正我無權無勢，現在又是無業遊民。我倒是賤命一條，您要是不嫌手髒的話！”
她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繼續說道：“可是，靳先生，午夜時分時，您不會驚醒？離開的人會不會出現在您夢裡，她會不會向您索命？”話說完後，她分明看到男人的愣怔，等她眨眼後又是令人刺骨的冰涼。
走出靳氏大門後，她才回神。最後那一刻，說不怕是騙人的。靳邵東總有讓人一秒畏懼的本事。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拿自己怎樣。轉角處，蘇錦不得不停下來。
雖然剛才已匆匆一瞥，再次見到他時，她心裡的平靜令她自己都驚訝。
無數次幻想再見他的情景，或許是在同學聚會上，或許是在某條大街，不期而遇，也許是在某個餐廳，他們點了一樣的食物，坐在相鄰的座位，發現是對方後一樣的驚愕。
所有的也許都不該是現在這種。
他靠在賓士車上，兩隻眼睛死死地鎖住她，讓她無處遁形，逃無可逃。
沒有矯情著走開，她攥緊手包，笑著走過去，清晰聽見自己說：“顧奈，好久不見！”她無數次幻想的“你終於回來了”到這一刻成了“好久不見”，極為自然，挑不出一絲毛病，只有她自己體會到心底劃過的一絲悲涼。
“小錦，你……變了！”這就是他時隔六年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他坐在駕駛座上，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打在他身上，十分和諧。要不是在百萬的豪車裡，她肯定以為自己在做夢，夢到他還是騎著單車載著她在校園裡橫行。
她聽見他又啟唇，“要是六年前的你再次見到我一定是滿臉不可置信。我一直以為的六年後的你……再見到我，該是假裝不見，默然走開。而現在……你竟是就這樣……坐了進來！”
“你也說，那是你以為的！”她淡淡開口，不去看他悠然熟練駕車的動作。
顧奈倒是突兀地笑了出來，滿含深意地看了邊上的人一眼，“是啊，我錯了……我以為你會一直是二十一歲！竟忘了你也在成長！”
“顧奈，成長的何止我一個，我們都變了。現在在我面前的你不是隻有穿了件西裝，換了輛車而已。”現在的他讓他既熟悉又陌生。除了身上的昂貴西裝外，他幾乎和六年前一模一樣。但是，有什麼地方確實不一樣了。
“對了，你剛才為何去靳氏？”
“這是我的私事！”她撇了撇嘴。
“小錦，你竟和我這樣生疏！”
“顧奈，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再見面的必要。前面地鐵口麻煩停下車！”
“顧奈，謝謝你！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什麼，因為欠就有了糾纏不清的可能！”她把一張“毛爺爺”塞到男人手中，無視某人隱隱的憤怒，掉頭就走。
看吧，她蘇錦也可以灑脫。
飯桌上少了蘇茉的身影，這丫頭總算被勸著去學校了。今天蘇母的心情貌似不錯，餐桌上沒有再提那些讓她不快的話題。
說實話，再次見到顧奈，她有了一個認識，他們之間真的徹底結束了。時間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六年有些東西也許沒多大變化，六年也可以改變很多。
靳家的事她沒打算放棄，靳邵東越是不想讓她查下去，就代表這事真的和他脫不了干係。這幾天倒是沒什麼線索，蘇茉在學校也是懨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