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24歲,畢業於本市醫科大學心理學系,唸完研究生以後,因成績優異,被留下來繼續攻讀博士生,留校成為了一名校內的心理諮詢師。只是掛名的。一週蘇信會會去學校一趟。
因為有心理諮詢師資格證,他也就順理成章成為了一名心理醫生。除了幹這個,他已經沒有別的活會做了,當然,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感興趣。有人猜測也許是因為某些原因變得不愛說話,他也不算是喜歡聆聽。可是神奇的是蘇信從小到大就有一種吸引人的地方,無論是什麼都喜歡和他說。
路邊的大樹,草地裡的蘑菇,吱吱喳喳的麻雀,小到昆蟲都會和他說話,沒有人知道他天生為何會如此多非人類的語言。用他朋友王源的話來說:“蘇信啊,小時候被雷劈過,就會特異功能,這或許就是特異功能。”
在大學時期,因為幫助學校的同學找到丟失的小貓,蘇信會聽萬物的語言的事情就這麼傳開了,傳言特別多。尤其是有同學還直接來和蘇信問鬼神。也有傳言,他能看到鬼神。
高考以後,他就直接報了這個專業,父親也有讓他一定要會做生意,也不一定要求他會金融,畢竟他留給蘇信的財產已經足夠他揮霍到死的那一天。父親對他的選擇一般不會過多幹涉。除了母親,是父親禁止談論的話題,父親常常對我說的一句話是:“阿信,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兒子。是我唯一的兒子”
母親在蘇信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下落不詳,父親從來不會主動提起她。三歲以前蘇信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媽媽這樣的存在。
在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有問過他:“蘇信,你知不知道媽媽的工作是社麼呀?”
年幼的蘇信回答不出來,憋紅小臉,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第一次,他的認知被顛覆了,我有爸爸,可是我沒有媽媽。
可是第二天再去學校,那位幼兒園老師就不見了,再也沒有人提起關於媽媽的字眼。可是,好奇心怎麼會消失不見呢?越被隱藏的秘密,越發像是一顆誘人的紅蘋果,成年人白雪公主都忍受不住誘惑,小孩子也會想要知道答案。只是,蘇信沒有想到一向溫和的父親,既然在他一次次地追問下,發了狂,那是蘇信第一次捱打,也是最後一次。
她是死,還是活,父親就算是喝的酩酊大醉也不會告訴他。父親,守著這個秘密一直到他死的那天,都沒有被蘇信發現蛛絲馬跡。
秘密就像是蟬蛹一樣會越滾越大,每每這時候,蘇信都想抽絲剝繭,只是無論是他派出去的人調查還是暗地裡跟蹤過父親,也無跡可尋。
“離家出走的人,就是背叛者。”只要父親喝醉就會說這句話。
“叛徒,背叛我的都要下地獄。”蘇信不知道這個背叛者是誰,是不是已經下了地獄。
家裡有鐘點保姆,父親是個不喜歡與陌生人在一個空間太久的人,所以保姆不會住家,一般做完飯打掃完衛生就會離開。每天,保姆定時過來做三餐,收拾房子,每次來的保姆阿姨都不一樣。
童年裡,模糊的印象中,有一年父親不知道因什麼事情出差,整整一年都沒有和蘇信聯絡,在走之前說會有一個阿姨過來。
“會有新的阿姨過來,你要乖乖聽話,好好吃飯,好好上學,等爸爸回來。”
幼年的蘇信問:“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父親說。父親的很快,確實整整的365天,回來的那天正好是除夕,只是那一年是平年,比以往多了一天,蘇信清晰地記得那是366天。
父親走後的第二天。;來了一位清秀的阿姨。蘇信還記得她一雙杏眼下長者有一顆淚痣。這一年裡蘇信很快樂,她的臉上永遠都帶著笑容,一笑那顆淚痣都越發顯眼。
但她是不能接觸蘇信的,她也只能夠遠遠看著蘇信,而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