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鶴,網上都說,戀愛軍師不上戰場,你肯定也聽說過。”

“我們在感情方面都不如你,想勸你都不知道怎麼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宿舍老大簡單而直接的把話說了個明白。

沈書鶴趴在桌子上,久久沒有抬起頭,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他鼻頭酸溜溜的,心裡像是少了一塊東西,一陣陣鑽心的難受。

他只覺得渾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種無力感,比訓練脫力還要難受百倍。

‘傷心’這個詞,說出來很容易,很多事都能傷心,手機掉了,電視壞了,密碼忘了等等。

但在感情方面,是真的會傷到心,並非是嘴上說說的玩笑話。

心靈一旦受到創傷,再想治癒,就太難了。

影視作品中,有些反派黑化,不就是因為心靈受到了創傷嘛。

此時此刻。

沈書鶴茫然了,不知所措。

“明明從未確定關係,明明並沒有談戀愛,可為什麼分開之後,還是和失戀一樣難受。”沈書鶴心想。

一段從未開始過的戀愛,卻在他腦海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註定要伴隨餘生,無法忘懷。

吃鴛鴦鍋的那一次,看到宮語雅換了一個簡單的高馬尾髮型,沈書鶴就動了心,那是男生們初次見到白月光的怦然心動,刻骨銘心。

並不是每一個男生都能和白月光白頭到老。

大部分都沒能和白月光談一場戀愛。

更有甚者,有些男生自始至終,都沒有讓白月光知道自己喜歡著她。

腦海中,白月光變得越來越模糊,如鏡中月水中花,遠觀有其形,近觸即破碎。

但即便如此,這種只存在於幻想中的戀愛,卻在腦海中持續了一年又一年。

或許此時的她早就變了,容貌變化,性格轉變,不再如初見一般,可……那有如何呢?

存在於記憶中的她,在‘喜歡’的加持下,被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即使再見,她本人出現,也比不過記憶中的……那個她。

白月光的殺傷力,堪稱無敵。

與此同時。

美術社長的手機快要被打爆了。

無一例外,全都是新加入美術社的學生,打電話來問她,宮語雅是不是真的退出了美術社。

美術社長剛結束通話一個電話,緊接著又是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還沒有來得及結束通話,又提示新的電話打了過來。

“用一下你手機。”美術社長衝室友說。

“我打遊戲呢。”室友頭也不抬,“有事?”

“手機快被打爆了。”美術社長舉起手機,無奈地說,“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掛都掛不完,根本撥不出去號。”

“然後呢?你要和誰打電話?”室友玩著遊戲,隨口問。

“跟宮語雅打個電話,讓她在群裡告訴大家,說退出美術社是開玩笑的。”美術社長說。

“你覺得可能嗎?”室友抬頭看了她一眼。

“怎麼不可能?”美術社長結束通話打來的電話,皺眉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畫展上宮語雅說的話,足以證明那個男生不是備胎。”

“你手機玩不了,應該也沒有看到群裡現在的新影片。”

“在食堂,宮語雅為了維護那個男生都哭了,吼著說他不是備胎,也讓那些人以後別再去打擾她。”

“當然,你還是挺有面子的,宮語雅特意提了一句,她退出了美術社。”

“你還看不出來嗎?宮語雅是喜歡那個男生的,只是還沒有確定戀愛關係,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