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樹有些看不懂面前的這個少年,“你確定要這麼做?迫害龍氣者,可是會被天道針對的。”

“可如果不這麼做,我想要保護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安全的。”

白樺樹皺著眉頭,“既然是為了她,那為何又要將她困在此處。”

“我不想讓玉玉看到我的那一面,那樣玉玉會討厭我的。”

世人橫豎左右都逃不過一個情字,白樺樹看著少年迭麗的容顏,如果沒有金鑲玉牽扯著他,肯定早就步入深淵了吧。

最終,白樺樹答應了顧修竹的請求,表示自己會將金鑲玉他們留在島上,直到外面平靜。

顧修竹從白樺樹的屋中走出,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金詔安。

少年愣在原地,看向站在樹下比自己大了幾歲異父異母卻又情同手足的兄長。

金詔安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既然我是得利者,怎麼能不加入呢。”

顧修竹眼神尷尬地瞥向一邊,他猶豫了片刻,還是直接點明瞭金詔安的弱點,“雖然你老是說宣武帝的不是,但心底對他還是當作父親來尊重,弒父這種事,你做不來。”

若是沒有出來歷練過的金詔安,肯定會因為這一句話愣住了。

中原的太子殿下走到少年身邊,“從很早很早以前,他就不再是我的父皇了。”

以前金詔安總是會為了讓宣武帝多看自己幾眼,而精心準備策劃許久,若是最終沒有達成目的,他會難過地好幾宿睡不著。

當他出來這中原大地看了片刻,才知道自己那邊難過放在這片大地上,不過是一灰塵那麼小的事兒。

比起想要奪得父皇的疼愛,他現在,更加希望這片土地能得到時間修養生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能夠過好自己的生活,不必仰仗著上位者的鼻息。

顧修竹很詫異金詔安思想的轉變,“夫子將你教得很好。”

金詔安不合時宜道:“聽夫子說,之前他將皇上也教得很好。”

這話要是給張國兆聽到,肯定鬍子都要氣得翹起來。

人能教好,但是他的本性不能改。

金詔安望向金鑲玉和尚離休息的地方,“要把玉玉和尚離留在這裡嗎?”

“嗯,不管是京城還是北境,對她來說都太危險了。”

“尚離要是知道我們這麼做,他肯定又要生氣了。”

第二日島上鳥語花香,尚離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他好久沒有這麼舒服地睡過覺了。

從床上下來後,尚離看向昨日躺著金詔安的地方,發現沒有人影。

“難道金詔安已經醒過來了?”

可等到他出去時,對面房間同樣有個一臉懵,還在揉著眼睛的金鑲玉。

“你看到修修了嗎?”

“金詔安知不知道在哪裡?”

兩人異口同聲,過了片刻後,他們都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尚離語氣中帶點惱怒,“他們兩個不會又將我們兩個人都丟下了吧!”

金鑲玉也不知道為何,心裡頭總是慌得很,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她伸手按了按胸口心臟跳動的位置,不要慌不要慌,修修才不會不要玉玉呢。

島嶼很大,金鑲玉也不想浪費時間在島上盲目地找。

她徑直帶著尚離去敲響了白樺樹的房門,白樺樹將門開啟,低頭看向一臉急切的小不點金鑲玉。

“怎麼了?”

“修修在哪裡?”

面對金鑲玉的提問,白樺樹顯得很冷靜,昨日顧修竹已經提前告訴他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讓我轉告你再這裡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等他打完仗就回來接你。”

小人兒的眉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