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在位的第十年,四境皆有戰況,百姓處於水生火熱之中。

東邊實在太過特殊,朝堂上幾次因為要不要出戰東邊,派誰出戰而爭論不休。

皇上那一副還想要保何耀榮的心令一眾衷臣心寒,最後還有些不了了之的趨向。

好在再過一日便是太后的生辰,在慧貴妃的協理下,這生辰宴準備地既用心又節省,讓民間少了些流言蜚語,太后對此很是滿意。

因為上一任皇后去世沒滿三年,所以新皇后的位置還沒有確立。

大部分人都認為會是慧貴妃白慧,這可讓永昌侯感到很有壓力,特別是來他佳送禮的人足足是之前來一倍之多。

害得永昌侯一有時間就往張國兆的府邸跑去,跟他訴說自己的壓力。

張國兆從東邊回到京城有兩日,這些日子他過了有些不安,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安。

每次去給院子裡的波斯金菊澆水時,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看,最後還是將這項任務委託給了盼歸。

這邊永昌侯白瑾還在哪裡絮絮叨叨,“我可不想慧兒成為皇后,那多憋屈啊,幹什麼都有人盯著。當初沒有保護住她讓她嫁進了皇宮,我就已經覺得悔恨莫及了。”

盼歸同樣也有些緊張和擔憂,她上手摸了一下波斯金菊的花瓣,“怎麼感覺姐姐你的花瓣好像病懨懨的。”

這話可就刺激到了波斯金菊,“臭小孩胡說什麼?我什麼都是最好看的!你才病懨懨呢!”

聽著波斯金菊語氣還那麼活躍,盼歸倒是安心了些,“對了姐姐,聽說今日是太后的壽宴,夫子說要帶我去呢,你要不要去?”

“不去!那有什麼意思!”

跟著京城皇宮裡的人一起熱鬧的還有伺機蹲守在邊城外的東境軍隊,何耀榮還躺在帥帳中,就聽見一道急促的走路聲向著自己而來。

幕僚狗腿地他道:“將軍將軍!大人是今日就可以行動!”

何耀榮冷笑一聲,“還是他左安比較會殺人誅心,特別在這種場合謀反。不過老子也是看那太后不順眼極了,到也是讓我開心。”

夜晚,皇宮周圍的護城河上再次出現了很多睡蓮燈,達官顯貴都在棗紅色的宮門外排起長龍,等候著入場。

不少喜歡看熱鬧的百姓也站在附近,盯著河裡的燈看。

眾人都以為這是新的開始,知道一個人騎著一匹馬,無視周圍士兵的勸阻,將背在自己身後的東西拿了下來。

將外面裹著的黑布拿去,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馬上到人翻身下馬,提著一把銀槍,從人群中走到宮門拿去。

守衛軍本想阻攔,但是等看清了那人手裡的銀槍,都不由自主地愣在原地。

等他走到宮門口時,守衛的人都緊張起來,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

只見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草民!要為已經逝去的長公主殿下伸冤!!”

他一聲大喊,將銀槍高高地舉過自己的頭頂,周遭的人都看向他。

附近一些敏銳的人已經察覺到這是很大的一件事,帶著自己的家人紛紛往外退了出去。

“皇上輕易聽信的小人的話,擔心長公主殿下懷有的胎兒是個男兒!為了自己的皇位,不惜在長公主面對外敵之時,派人去軍營裡下毒,導致長公主殿下和駙馬全都遇害!也害得中原再無戰神!”

這話實在是太有威懾力,而且放在當今皇帝身上,哪怕是假的,大家也都信了三分!

一些守衛知道大事不好,喊著人準備一起去將那人緝拿,卻見他又道:“皇上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將長公主殿下身邊的舊部都處了重罰,還請皇上還臣等清白!”

“長公主殿下!臣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