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架這件事情,新上崗的屈警官自然不如吳建華,三言兩語就把雙方給勸住了,充當完背景板後的屈警官還要兼職司機,將李家夫婦送回小區。

等回到市局後,天已經徹底亮了。兩人剛下車,就在市局大門口聽到了大嗓門的說話聲,門口站了三四個人,應該是一起的。

最前面那個高壯一點的男人扯著嗓門在和負責記錄的警員說話:“他是走丟了,聯絡不上了!怎麼和你就說不明白呢?你們警察不是就負責這些事情的嗎?我們大老遠跑過來找人,你偏要說一定要48小時才能立案!他要是在這期間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能負擔的起責任嗎?”

旁邊的瘦小一點的女人使勁的拽著他,對著警員連連低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丈夫他太著急了。我家裡就這一個弟弟,他以前每天都會給家裡發資訊打電話的。給他打電話就是關機,去他家裡面找也不在家。”

她說道這裡忍不住捂著臉哭著說:“我家裡就這一個弟弟,我就這一個弟弟。”旁邊的女人抱著她,掩面抹淚。

接警員原本就很頭疼這件事,聽到哭聲之後更頭疼了,他只是多嘴說了句超過48小時才能立案之後就被眼前這幾人輪流上陣質詢,都解釋了八百遍就是不聽,要是時間能倒退,一定要扇死當時多嘴的自己。

不過儘管再頭疼,還得再解釋第八百零一遍。

“你家孩子今年已經30歲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接警員一頓,看著一個陌生的高個子警員走進內廳,那人好像是新來的屈隊長。視線回到眼前,接線員接著給他們解釋著。

刑偵隊會議室,屈沂隨意找了個地方落了座,他坐好之後,風風火火的闖進了一箇中年男子,警服上寫著他的姓名——沙井。

刑警隊隊長,沙井。

沙井手上捧著剛列印出來的資料,上面都是今天開會的內容,一腳踢開了會議室那破破爛爛的門,把東西放下之後就直接出門了,愣是沒注意裡面坐著一個陌生的警員。

沙井的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開會的時候,當屈沂開始發言的時候他才戳了戳吳建華,怎麼把這個大少爺帶來刑偵隊開會了。

吳建華摸著鼻子笑了笑,說道:“今天早上肖斯病了沒辦法和我一起出外勤,我找的屈警官幫忙。”

沙井敏銳的眯起眼,不等吳建華接著說他就搶答道:“徐三白又睡過頭了?”

刑偵隊本來就人少,昨晚吳建華帶著徐三白和肖斯值夜班,肖斯病了,徐三白叫不醒,看來以後得好好敲打敲打這些新人了,省得天天找外面借人,再這樣下去,這個屈少爺都要成他們刑偵隊的人了。

想到這裡,沙井看著站起來冷著一張臉的男人,有些狹隘的想到屈沂的背景。

像這樣的大少爺,就只適合在市局裡面掛個職位,總來刑偵隊要是出個什麼事情可不是他能負責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