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舟看著眼前眼睛亮閃閃似乎閃著淚光的漂亮女人,不禁開始隨著她的描述,想象著曾經的她是如何從滿懷期待等著父母的小豆丁,慢慢長大,成了自己回家的小大人。

今晚,他知道了她叫檀玉璋,是他小嫂子的朋友,還是個聰明又勇敢的辯論家。

而此時此刻,穆南舟又見到了她現在的樣子:一個柔弱又堅毅的女子。

檀玉璋身上好像有著太多故事,眼底好像壓抑著說不出的情緒。

穆南舟忽然就想到了一首詩。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讀書的時候他不懂,這個世界上那麼多姑娘,為什麼非要寫一個“憂愁”、“哀怨”又“彷徨”的姑娘。

今天他算是大徹大悟。

不見玉璋,不識心動。

“檀小姐,”穆南舟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吃個糖吧。”

檀玉璋有些好笑的看著穆南舟一本正經的從價值不菲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來,又遞過來的那種超市裡五毛錢一根的棒棒糖。

美人眼眸流轉,接過棒棒糖,撕掉包裝把棒棒糖叼在嘴裡,又把棒棒糖的包裝紙放進了手包裡。

“甜嗎?”穆南舟問。

“葡萄味的,很好吃,”檀玉璋含著棒棒糖口齒有些不清,於是把棒棒糖從嘴裡拿了出來,“小時候總是吃這個,要不是穆總您今天拿出來,恐怕我都想不起來兒時的這個零食了。”

穆南舟看著她,目光灼灼,“檀小姐,明天晚上賞光一起吃飯吧。”

以檀玉璋的美貌,從小到大收到的邀約不斷,如果都接受那她就會被罵輕浮、交際花,如果都不接受她又會被罵拿喬、假清高。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可以從一個男人的言行舉止甚至是眼神看出來哪些男人對她的邀約是出於欣賞或追求,哪些男人就是為了床上那些事兒。

這位穆總看她的眼神,濃濃的情意快從眼睛裡溢位來一樣。檀玉璋不傻,她看得出他對自己有好感,回味著嘴裡葡萄的味道,檀玉璋的嘴角勾起了笑意。

“不勝榮幸。”

牡丹府。

俞文焱終於費力的把衛瀟瀟這個大活人帶回了家。

當然,如果衛瀟瀟一直保持醉酒後睡著的狀態,那麼俞文焱也不會那麼難搞定她。

司機送他倆回來的一路上,衛瀟瀟都把眼睛閉得死死的,平日裡白淨的小臉上染上了兩塊紅暈,小嘴微微翹起,還伴隨著輕微的打鼾聲。

像一隻乖巧柔順的小貓依偎在他的懷裡。

俞文焱起初不知道衛瀟瀟是怎麼做到在醉酒熟睡的狀態下一隻手死死的攥著他領帶的一角不鬆開的,他還以為衛瀟瀟是在裝睡。

但轉念一想,他的小妻子這麼要面子,如果現在真的是清醒的,絕對不可能這麼坦然的在自己懷裡窩著,肯定恨不得把自己發射到火星上去才好。

想象著小妻子一臉羞憤的樣子,俞文焱笑著把衛瀟瀟額前的一縷頭髮向後幫她捋了捋。

不過還沒等俞文焱享受夠和衛瀟瀟難得的歲月靜好,司機就把二人送到了牡丹府兩人小洋樓的門前。

俞文焱抱著衛瀟瀟下車,就把人放在小花園長椅上按個指紋解鎖的功夫,衛瀟瀟竟然突然睜開了眼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俞文焱餘光瞟到這一幕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扶住她,生怕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