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結束了,是你偷跑了,小77。”銀面青年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那時就在門口等著接她回家,沒想到她竟然一聲不吭地偷跑了!

他還以為、還以為她死了!

若不是後來查到她……

“師傅,你耍賴皮哦。”平靜了一下慌亂的心思,她恢復了原有的神態,看向銀面青年換上了平常的吊兒郎當,“我任務都完成了好不好!一個人都沒剩!”

“我不管,反正你沒回來向我彙報,就是沒完成!”銀面青年厚起臉皮來,可是無人能比。

“那我不管,反正我都殺光了,就是完成了!”忱瓷厚起臉皮來,也是青勝於藍。

銀面青年:“沒想到你屁沒學到,厚臉皮倒學得挺快。”

忱瓷:“過獎,得承師傅衣缽。”

銀面青年:“……”

“可你驟然離開黑血旗,知道你那些師兄師姐為了你多煩我嗎?”銀面青年咬牙切齒道。

“你不也派人監視我?還給我戴綠帽子?”說到這裡,忱瓷冷了下臉,卻又恢復回常態。

“你知道?”銀面青年一頓,似乎有些無措,“我不是故意……”

“不,你就是故意的。”

銀面青年:“……”

好吧,他確實是故意的。

頹廢的站在原地,他的聲音驟然委屈,再也無了剛剛的妖冶冷桀,帶上了幾分少年氣的憋屈,“你的師兄師姐很想你,都想來看看你,但又怕打擾到你……”

我……也很想你。

“他們不是我師兄師姐。”可惜,少女無情道,“我不是黑血旗的人,只是一個恰好符合完成你任務的一次性用品罷了。”

記憶席捲而來,想要阻攔都阻攔不住,當年她出國下飛機後,便尋著地址找到許歸鶴的住處想給他一個驚喜,卻不料,半路被幾個帶槍的混混盯上了。

他們見她是個漂亮的外國女人,便想把她強行帶走,她雖然會散打,可那些人見她不好對付,便立馬開了槍。

她帶著槍傷跑向許歸鶴的住處,紅色血液留了一地,那年冬季很冷,冷到白雪皚皚,冷到她感受不到槍傷的痛,卻被眼前的畫面刺痛了雙眼。

那些人尋著血跡找到了她,一聲槍響,子彈的衝擊力讓她倒在了雪地上,純白色的羽絨服帽子遮住了她的腦袋,於髮絲與雪的縫隙間,她看到想見之人朝這邊看了一眼。

又是一聲槍響,男生似是終於反應過來,護著剛剛親吻過的女生匆忙進了樓內,而身後嘈雜謾罵的聲音,讓少女心中愈發絕望。

她當時,只有一個想法。

艹它大爺的她是不是個傻逼竟然沒提前告訴許歸鶴自己來看他!

狗逼許歸鶴老孃要是能活下來非剁了你的狗頭!!!

就在她罵罵咧咧後悔這輩子認識了這個大冤種時,一輛車突然停在了她身後,擋住了那些混混的視野。

車上走下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頎秀的身軀難遮肅殺之氣,他蹲下來,一把揪起她的帽子,連帶著她脆弱的脖頸也跟著被迫仰起,露出了滿是憤怒絕望的面龐。

“喲,撿到了只流浪貓呢~”

那人聲音冷冶,刺骨到了少女心底。

她只記得,她當時罵了一句:“去你奶個腿的,鬆開老孃的帽子啊,沒失血過多死也被你勒死了咳咳咳!”

還是用英語罵的。

回憶夏然而止,她看著面前低著頭有些委屈的青年,輕輕撫了撫額。

心中告誡自己這是黑血旗的繼任旗主,最殘忍暴虐無道的殺手,外國必殺名單通緝榜的第一名,她才終於狠了狠心,語氣惡劣,“別特麼跟著我,回你旗內去。”

看到他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