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後,忱瓷就如找到了前進目標般,神清氣爽的拍了拍席雲衍的肩膀。

“交給你件事兒。”

低語幾句話,席雲衍露出幾分驚訝,“這……確定?”

“確定!”忱瓷幹勁兒滿滿道,“加油!幹好了給你漲工資!”

席雲衍:……倒也不必如此破財了。

他走向保姆車,又轉身不放心的看了眼自家老闆,想到剛剛她叮囑的話,不由垂眸深思。

老闆到底是什麼人?

這彷彿是撒錢的行為,她的存在,是為了普濟天下嗎!

席雲衍離去後,忱瓷低頭把揹包裡的金元寶銀元寶全都兌換成了小錢錢,看著一條條到賬的資訊,她不由心虛的抬起頭看向遠方。

話說,這個給她轉錢的長安銀行……

不會被她搞破產吧?

——

燈光明亮的臥室內,聽到幾道轉賬的滴滴聲,清冷豔美的男人身體微微蜷縮,只見寬大鋪著絲滑白綢被單的床上,男人秀頎的身軀橫躺在中央顫抖著,冷汗自額角落入被單中,浸出了一片溼潤。

他似乎想努力坐起來,可不知什麼原因,整具軀殼都彷彿透明瞭般若隱若現,試了幾下後便疼痛難耐的跌入床中,整張絕美的臉龐上都佈滿了痛苦。

嘴角早已被咬出了血,將那淺薄色的嘴唇抹上了一道血紅,他蜷縮著身體,像是一團受傷的貓咪,偶爾唔地一聲,讓人聽了都會為他焦灼心疼。

良久後,他半透明的身子終於逐漸凝實,疼痛似也跟著漸漸散去,他勉強撐起身體,五指微微握了握,確定力氣回來了,男人斂下沾著冷汗的濃密睫羽,掩去了眼中的血絲與疲憊。

下了床,他大步走到桌前,看著光屏內被轉走錢的資訊,薄美的唇瓣露出幾絲笑意,卻不料牽動了傷口,引得紅色的血液自嘴角滴落,滑過他白皙的下巴輕滴在了桌上。

男人不在意的抬手,一道靈氣抹去了所有髒痕,他坐到椅子上,眸色緩緩露出幾分苦笑。

“還能陪你多久呢?”

我的愛人。

——

一天的戲份結束後,忱瓷伸了個懶腰,準備打道回府,餘光看到秋年跑去腳踏車那裡掏出墨鏡圍巾和口罩,不由挑了挑眉。

她都忘問席雲衍了,怎麼也不給人家配個車呢?

好歹也算半個頂流,這大冬天的騎腳踏車,人凍壞了倒沒事,可若是被私生粉給擄走了怎麼辦?

看著少年跨座到腳踏車上,顛顛的朝著劇組外騎去,忱瓷趁著沒人注意戴上了百面具,將身形與容貌皆化為路人,悄然跟了上去。

少年騎車速度很快,像是有什麼事很著急般,整得忱瓷也不得不加快速度,但她也不好意思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跑那麼快,乾脆在身上貼了張隱身符。

於是,大街上的路人只覺得身邊突然掠過一陣風,好似什麼人突然從身邊跑過一般,回頭卻什麼都沒看到。

跟著少年跑了一會兒,發現好像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是秋年,她慢慢減速,決定不跟了,正打算回湯臣花園,突然看到少年停下了腳踏車。

他跳下車,將腳踏車鎖好,便朝著路旁的建築跑去,忱瓷抬頭一看,目光疑惑起來。

醫院?

他來醫院做什麼?

好奇心驅使著忱瓷跟了上去,發現秋年進入了住院區,在一間病房外站了一會兒散去冷意後,他抓了抓頭髮,將在劇組定型好的頭髮散下來,遮住了大部分臉蛋。

隨即深吸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忱瓷走過去,好奇的踮腳從門口玻璃上往裡瞧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哇,病床上,竟然還有個“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