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行退回辦公室之後,葬愛家族三兄弟便小聲的商議了起來:

“燙髮的錢,我省了好久才省出來啊。”小九急得都快哭了,“我捨不得剃啊……”

“我也是,這髮型才換了一個星期啊……四師哥,咱們該怎麼辦啊?”

雷景琛沒好氣的翻翻白眼,不屑的道:

“你們怕什麼?不想剃就不剃唄。”

小九怯怯的道:“可不剃不讓上臺啊。”

“……”

雷景琛被噎住了。

這處罰可太要命了。

他們拜師學藝,吃的這麼多苦,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為了登臺演出嗎?!

不讓上臺,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半餉後,雷景琛才悶悶的道:

“等等看吧。要是小師叔幹兩天滾蛋了,咱們一切照舊。萬一他能堅持一個星期……”

他頓了頓,咬著牙道,“那就剃!”

其他兩人頹然應聲:

“也只好如此了。”

…………

辦公室裡。

“小師弟,佩服,佩服!我實在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一手。以前人家給我起外號,叫我‘罵人的祖宗’,我看啊,這外號應該讓給你才對。”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古德剛,哈哈大笑著,對走進來的顧舟行豎起了大拇指,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他本來擔心顧舟行初來乍到,會被自己的徒弟們刁難。

卻沒想到,這位小師弟如此生猛,竟然把他這群野性難馴的徒弟噴的快自閉了……

看來,自己擔心錯了物件啊。

顧舟行大為汗顏,連忙擺擺手道:

“師哥見笑了,會罵人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與老古閒聊幾句,顧舟行便看向了拘謹的坐在一旁的欒景平:

“小欒,放輕鬆,你的問題比小孟少多了。”

只從影片來看,小欒的表演大都一板一眼,雖然不太出彩,但勝在穩健,極少出錯。

欒景平連忙恭恭敬敬的答道:“都是師父教得好。”

親眼見證了顧舟行大發神威,他已經再也不敢小覷這位小師叔了。

能那麼酣暢淋漓的噴人,鬼才知道小師叔練了多少貫口……

他態度這麼端正,顧舟行便沒有為難他,把影片中的問題挑出來,認真的給他講了一遍。

講完之後,顧舟行又和善的笑道:

“對了,小欒,我和你師父商量過了,想讓你當副隊長,協助我管理青年隊。”

“啊……”

欒景平大吃一驚,連忙推辭,“我哪有資格當副隊長?還是讓二師哥當吧,他比我合適。”

“別謙遜啊,昨天魏景鑫跟我講過,青年隊的人都服你做事公正,講規矩。所以,這個位置非你莫屬。”

顧舟行真誠的看著小欒,推心置腹的道:

“小欒,我一個人是管不好青年隊的。我希望你能站出來幫我,幫我將你那幫師弟帶上正軌!”

欒景平猶豫了,下意識的看向師父。

卻見老古嘴角含笑,正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他心頭一震,終於緩緩點頭答應了。

顧舟行從揹包裡找出一個半舊的攝像機,交給欒景平:

“你去找個打雜的小學徒,讓他把攝像機固定到觀眾席上,將今晚的演出全都拍下來。”

“記住,以後咱們所有的演出都要拍攝,作為日後覆盤的資料。”

欒景平連忙應承了下來。

“另外,還有一點小忙,希望你能幫我。”

“小師叔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