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爾納雙手合十,仰望端坐蓮花臺的釋迦牟尼。

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憤怒,印度教諸神施加在他身上的種種手段,已經被那溫柔和煦的佛光一掃而空。

除了他天生的黃金神甲,用神甲換來的一擊致命的神槍之外,他的身上已經不存在任何詛咒和賜福。

包括使用神甲和神槍的限制,之前兩樣神器不能同時存在,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大可以穿著太陽神甲,拿著因陀羅給的一擊必殺神槍,衝去找奎師那。

釋迦牟尼再次的詢問,是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他想要的東西,釋迦牟尼用另一種方法幫他做到了。

他的過往恩怨早已了結,擯棄曾經的恩怨情仇,成為一個全新的人,過上新的生活。

現在在仇恨面前回頭,為時不晚。

“世尊,我知曉你的好意,我的選擇依然不會改變。”

“請您給予我足以殺死奎師那的兵器!”

迦爾納心中被勾起的無名怒火已經消退,可是說出去的話怎麼能後悔。

作為一個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一個唾沫一個釘,他說要弄死奎師那,就一定要弄死他,絕不後悔!

端坐蓮臺,腦後生光的釋迦牟尼對他的回答毫不意外。

人性的昇華並不是泯滅,相反,現在的釋迦牟尼比之前那個無數信徒敬仰的佛祖,要更通人性。

迦爾納做出了選擇,他也不會再惋惜他的人生,既然他想要,那就給他好了,自己還有很多事。

這世間還有沉淪紅塵,痛苦掙扎的芸芸眾生等待自己去開解,不能再停留在一位英雄的身上了。

他一手擎天,萬道雷霆自虛空中迸發,無盡雷電湧入他的手中。

潔白的雷電匯聚成一面旗幟,陣陣殺伐的雄壯野蠻之聲在旗幟中奔騰。

“這件法寶,未有名字,如你所願,我將它賜予你。”

“無論何時何地,面對何人,用出這面戰旗,他可保你不受詛咒,亦不受賜福。”

印度教最難纏的就是各種詛咒和賜福,他現在驅除了迦爾納身上的各種詛咒,也只能保住他一時。

只要他離開拘屍那迦,離開釋迦牟尼的保護,這些詛咒還是能依附到他身上。

現在有了這面旗幟,他就不需要再擔心了。

釋迦牟尼嘴裡絕對不會有假話,他說不會就不會,就算是毗溼奴下咒,這面旗幟也能給他打回去!

迦爾納如獲至寶的捧著手上的袖珍旗幟,它的大小和市面上售賣的小彩旗沒有區別。

落到他的手上更是神華內斂,沒有了半點神器的威嚴。

這不過是凡人眼中的變化,在神明的眼中,旗幟的力量已經消失不見,和迦爾納融為一體。

這面旗幟只是個載體,它的威能已經成為了迦爾納的一部分。

比他的黃金神甲要連結得更加緊密,他可以割下自己的血肉,來剝奪掉黃金神甲,卻不可能放棄掉旗幟的力量。

就算是三相神也不可能把旗幟的力量奪走,即使他們殺了迦爾納也一樣。

“世尊,感謝您的恩賜,迦爾納銘記在心,日後必定回報您的恩澤。”

這感謝的話語是必定的,釋迦牟尼並不期待他的回報。

從他拒絕釋迦牟尼開始,他的人生就已經註定了,不需要期待一個將死之人的感情,哪怕他情真意切。

得到了莫大恩惠的迦爾納,在金牛座等人羨慕的眼神中,帶著持國百子朝著奎師那山前進。

他說要殺了奎師那,可不是說說的。

奎師那最古老,最華麗龐大的神廟,就在印度的首都德里,在名為奎師那山的地方,那整座山都屬於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