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作為道的化身,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會被大道記錄在案,雖然有無數的辦法可以抹掉這些記錄,甚至讓記錄根本無法起效。

但被有心人聽到,那就不一樣了。

黎生聽到了,就等於獬豸聽到了,要是以後奢比屍突然跑出來說要爭奪地位,那麻煩可不是一般的大。

獬豸不會因果律,但作為正義的化身,口頭契約在他面前也是有強制效力的。

“怎麼不多聊一會兒,我還以為你需要一點時間來確認我說的那些話呢。”

“沒必要,只要聽到他親口做出承諾就夠了。”

釋迦牟尼端坐蓮臺,停下講經的的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黎生,好像不知道他是怕死,拔腿逃跑的一樣。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聽到自己想要的話語,黎生當然不會繼續和奢比屍獨處一室。

以他現在的實力,直面一位天神,實在是過於危險。

要是奢比屍暴起殺人,就算是近在眼前的釋迦牟尼也救不了他,更別說遠在天邊的獬豸了。

“佛祖,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該怎麼謝你。”

面對黎生真誠的眼神,釋迦牟尼搖了搖頭,並不索求回報。

“我將他留下,只是為了不讓他的力量傷害世人,並不是為了幫你,我們只是兩不相欠。”

黎生鬆了口氣,面對有因果律權能的他,欠下人情債,那可是走上絕路了!

“這樣嗎,那麼須彌山我就帶走了,世尊的佛法想要傳入我的領土,隨時都可以,只是不要妨礙我的統治。”

釋迦牟尼微微一笑,預設了黎生的話語,這是件好事,就是那微笑讓黎生有點不安。

神權與王權的鬥爭,可以說貫穿了整個人類的文明史。

釋迦牟尼是個好人,為了傳揚佛法,點化世人,他能忍受諸多苦難。

可要是有人阻礙了佛法,那他的雷霆手段,也是相當恐怖的。

黎生要是一個凡人國王,那他巴不得有釋迦牟尼這位佛祖的背書,就是認釋迦牟尼當爹都可以。

但他自己就是神,那釋迦牟尼的存在就是對統治的巨大威脅。

黎生可不覺得要是自己那天威脅到了佛法,他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能把自己積累數千年的家底全部毀滅,只為了糾正佛法的人,實在過於恐怖!

防人之心不可無,回去還是要做個預案,隨時防備釋迦牟尼背刺,也時刻準備背刺他。

不過釋迦牟尼就算要動手,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騎著赤兔馬的他回頭看了金光閃閃的須彌山,心中對釋迦牟尼的忌憚一掃而空,歡歡樂樂的朝家裡跑。

現在自己可是拿到了一堆好處,而且還沒有欠下他人情債,這種發財的感覺,爽爆了!

“把須彌山留下!”

在海里潛伏了半天的帝釋天,看到黎生走進了包圍網,迫不及待的衝了出來。

手上的大寶劍當頭劈下,誓要把這個偷家的混蛋砍成兩半。

黎生隨手一擋,那氣勢洶洶的寶劍劈砍在他的手掌上寸步難行,軟得像根麵條。

“我說,你真是帝釋天?這麼弱,我還以為是哪來的山精野怪呢。”

“混賬,這都要怪你這混賬!”

帝釋天氣的雙眼飆血,手上削鐵如泥的寶劍噼裡啪啦的,對著黎生就是一頓砍,砍得黎生都想睡覺了。

他不是看不起帝釋天,只是他這劍砍在身上,就像按摩一樣,只有一個感覺,舒服!

“我說。你這是怎麼回事,你那些手下呢。”

如雨點揮落的劍影驀然停滯,帝釋天的眼角流出血淚,嘴裡發出恐懼的嘶吼。

“沒了,都沒了!他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