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下根一樣,光頭還是一張迷死女人不償命的笑臉,在大庭廣眾下捅了別人一刀就跟酒桌上跟人握了下手希拉平常,最讓人毛骨悚然的當然還是胖子腹部的血跡斑斑,光頭嬉皮笑臉對胖子道:“可愛小胖墩,別動了,本來不死的,你這一瞎蹦跳,說不定沒等到救護車就真掛了。”
袁樹瞪大眼睛,不知道這個陌生光頭是何方神聖。
趙甲第笑罵一聲:“蟈蟈我操-你妹,誰讓你動刀子的。”
光頭一臉委屈道:“難道讓我掏槍不成。”
手指嫻熟玩著匕首,光頭做了個撒嬌嫵媚的表情,嬌滴滴道:“小八兩,你好壞的。”
被卡住脖子不敢動彈的肥豬差點昏死過去,呼吸已經不順暢,面無人色。
大叔們心裡直打鼓,跟胖子一樣不敢動彈。尋常男人有錢了一般並不意味著在危及自身肉體安全的時候還能保持淡定,這種大將風度,只適合那些道上混過一些年月並且能夠殺出一條血路的狠人,要麼就是一些熱氣方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而這些中年人,顯然不劃入這兩類人範疇,如果是馬小跳這批關鍵時刻不缺義氣的年輕紈絝,假如見到趙甲第被人捅了一刀肯定要破釜沉舟,只為爭一口氣,但大叔不同,他們有點錢有點地位,有妻兒有家庭,有這樣那樣的顧忌,成熟能帶來城府,也一樣能帶來不可避免的意志消沉和血性淪喪。何況,眼前光頭一看就絕不是五講四美的繡花草包,而是真正在道上殺人都未必眨眼的亡命之徒。
光頭越是跟年輕男人無所顧忌地打情罵俏,他們就越膽戰心驚。
“郭青牛,你給老孃滾蛋,別讓老孃再看到你這個光頭!”在VOGUE裡打了兩個電話的性感熟-女怒罵道,身後跟著兩位練家子東北保鏢,怒氣衝衝,冷豔的臉蛋愈發動人。
“不嘛。”光頭繼續令人髮指地撒嬌,可手上的匕首卻依舊旋轉,扭過頭笑嘻嘻望著在VOGUE地位很特殊的女人。
趙甲第這才第一次正式打量這位初看就不簡單的女人,
“你上次已經鬧得差點讓老孃的酒吧關門,還想鬧?真當老孃是你媽啊?!”女人是真生氣了,甚至有點不符合身份的口不擇言。
她身後兩名保鏢都有點納悶,這位難得來場子發號施令的黑寡婦素來對誰都是不冷不熱,不溫不火,怎麼聽著跟這個下手的確有點犀利的光頭關係不淺?女人沒空去理會身後手下的手下什麼心思,她只是惱火這個死光頭的沒輕沒重,上次劉欣劉大公子的女人就是在VOGUE被郭青牛勾搭上,鬧出近年杭州罕見的大風大雨,差點讓一手栽培打點才走勢良好的VOGUE毀於一旦,劉大少爺雖說最後在她男人百般討好下打消對VOGUE的忌恨,但她知道這輩子是別指望劉欣踏足VOGUE,VOGUE是不指望劉公子能砸下多少錢,可一個場子,尤其是長三角的場子,總需要能拉攏到一些個玩世不恭又能量巨大的臺樑柱來“關照”,結果被這個死光頭一折騰,本來對VOGUE頗有好感的劉欣急轉直下,在一開始甚至揚言要拿這個場子開刀,讓她裡外部是人。女人本來對這種小打小鬧不感興趣,可當她無意間看到一個再眼熟不過的光頭走向倒黴胖子,她就一陣頭疼,這才放下架子跟了出來,否則以她今日在杭州的顯赫地位,根本懶得也不屑出面。
“咋的,來你場子,是給你男人面子好不好。”光頭嘿嘿笑道。
大叔們靜觀其變,再愚蠢也知道這個變態光頭不是尋常貨色,他們不認識身後出手乾脆的年輕人,不認識這個出手更加歹毒的笑呵呵光頭,但他們都認識VOGUE的幕後女老闆,黑寡婦-方菲,他們也算VOGUE的老顧客,但連喊一聲方姐的資格都未必有。稱呼她黑寡婦,不是說她死了男人,相反,她的男人很彪悍,極其彪悍,彪悍到能算浙江一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