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是怕到了極點。
德哥對高高在上的徐爺,是絕對敬佩加畏懼得無以復加,長三角這一塊道上稍微吃得開的貨色都知道當年徐爺幾乎是隻身一人闖到上海,短短几年時間裡便黑白通吃,跟上海真正的有錢人稱兄道弟,和上海有份量的二世祖關係更是很緊密,卻非酒肉朋友歡場上你吹捧我我吹噓你吃完散夥那麼簡單,其中的門道,大概就只有德哥這類人清楚,都是檯面下見不得光的大手買賣啊。再者都說徐爺在浙江有路子,很駭人的段子倒是沒有,以徐爺的江湖地位,估計不屑也沒機會發飆,但只要看他每次去浙江一起吃飯的重量級人物就一清二楚,都是德哥不能惹的通天角色,德哥今天如此對一個幾乎可以說陌生的“後輩”放低姿態,甚至不惜把最喜歡的花瓶雙手奉上,為了啥,還不是希望以後有一天能在徐爺跟前露個面混個臉熟。
在沿海一帶混社會,想睡安穩覺,就不可能一味打打殺殺,在大城市拉上幾百號人打群架,那純粹是找死,德哥手下的王旭,其實到了金蓮酒吧,也一直不是完全不留退路地咄咄逼人,可惜不湊巧遇上了為了兩個沒上過床就肯幫忙出頭的趙甲第,以及身上會帶著把54玩的郭青牛。德哥緩過神,平靜一些,兩隻手不再在豔紅旗袍女人身上摸索,輕聲道:“那人在烏鎮,也是為了陳皇妃吧,不過小猴嘴裡的年輕人又是誰,按道理說不太像是事先約在一起的啊?”
光頭男人聳聳肩,道:“別問我,我也在想這個,沒答案。那個光頭跟我不對路,準確說我跟他其實也不算一個圈子的。”
德哥試探性問道:“要不登門道個歉?”
光頭男搖頭笑道:“不需要,德哥你的面子沒那麼廉價,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德哥點點頭,真要他上門低個頭,不是不行,但心裡肯定有點憋得慌。既然眼前徐爺的紅人不計較,他就識趣地轉移話題,嘿嘿笑道,“聽說陳皇妃很漂亮,架子也大,不知道李虎哥有沒有想法?”
光頭男啞然失笑,笑容中竟有點苦澀,道:“陳皇妃不是我能打主意的,這次之所以請德哥出山,就是因為有人動了這個念頭,我這是給她當保鏢呢。”
德哥一驚,小聲問道:“徐爺的女人?”
男人苦苦一笑,“別問了,這裡頭門門道道複雜的很。”
德哥心中立即有數,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繞圈圈,瞥了眼蹲在地上小半夜的中國美院女孩,望著藤椅上的男人意味深長道:“接下來怎麼說?”
光頭大紈絝笑了笑,“德哥你先忙你的,知道你晚上比白天更生龍活虎,我再喝會兒茶。”
德哥一點就透,拍拍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屁股,起身告辭,僅僅留下一個煮茶的青瓷花旗袍美女。
夜涼如水。
光頭紈絝閉上眼睛,等德哥離開,柔聲道:“蹲了半天了,起來坐著吧。”
兩腿麻木的女孩有些困難地站起來,聽話地坐在德哥坐過的藤椅上,痴痴望著眼前閉目養神的男人。
男人喃喃自語:“能讓郭青牛出手的年輕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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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青瓷在指揮一切,帶著韓鯤這幫人去了醫院,宋雅女幾個女孩哭哭啼啼全部把李青瓷當做主心骨,韓鯤幾個外傷都不輕,被重點照顧的腎虛男和捱了一椅子的根號3最悽慘,李青瓷鎮定地安排入院手續,先讓所有人都拿出身上的現金,再指派一個女孩和受傷稍輕的男孩一起去取款機取錢,忙忙碌碌了整整一個多鐘頭,終於能歇口氣的李青瓷精疲力竭頹然坐在走廊椅子上,猛然站起身,衝出醫院,那個玳瑁眼鏡帥哥跟著她跑出去,似乎終於有了護花的覺悟和勇氣,李青瓷在醫院門口停下腳步,轉頭狠狠盯著這個懦夫,說了兩個字:“娘們。”
帥哥低下頭不敢看李青瓷,站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