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上課,免不了被黃曉萍一陣盤根問底,袁樹沒傻到告訴同桌實情,糊弄過關,上午課程完畢,等教室裡絕大部分同學都去食堂,她走到仍在埋頭苦學的司徒堅強身邊,把手機還給他,還有五百塊錢。
“班長大人,你都留著吧,我沒用,別跟我客氣。”司徒堅強抬頭笑道,因為誠心誠意拜趙甲第為師傅的緣故,他對本就有好感的袁樹更加“敬重”,昨天借她的手機和五百塊錢,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袁樹笑著搖搖頭,堅持己見。
司徒堅強知道校花班長的脾氣,只好作罷。
“他讓你有空給他打個電話。”袁樹輕聲道,猶豫一下,“別跟他說我借錢的事情。”
司徒堅強愣了一會兒,點頭道:“沒問題。”
袁樹小跑出食堂,她吃飯走路和談吐都有一種特別有節奏感,絕不拖沓,外人覺得是她仗著漂亮和成績擺出清高傲慢的姿態,其實她只是想擠出更多時間來學習,僅此而已,別說戚皓那些從不為未來擔憂的富二代,就是一般的只是單純為一個殺出高考獨木橋上一個名牌大學的好學生,也無法理解袁樹對生活下一步未知的恐懼和隨之而來的鬥志和憧憬。
女孩要富養是不錯,會古箏會鋼琴會書法會芭蕾舞,自然是好的,可泥濘中成長的小草,一樣可以在某一天優秀得讓男人由衷心動。
司徒堅強給趙甲第打了個電話,他不用去食堂排隊,花了點錢給一個男生代勞了,趙甲第教會他一個道理,有錢不可恥,不會花才操蛋。電話裡趙甲第跟他說了週末跟袁樹一起進行家教的事情,司徒堅強沒二話,說到時候找家環境好點的星巴克就成,再者師傅把他領進門以後修行還得靠自己,司徒堅強有這個覺悟,他甚至打定主意到了星巴克,絕不做高瓦數電燈泡,挑個角落獨自學習。
司徒堅強掛掉電話沒多久,知了來他身邊搬椅子桌下,很沉默地抽菸。
“裝啥深沉,有屁快放,別耽誤我上進。”司徒堅強罵道,頭也不抬。
“戚皓不惹事我不奇怪,可鄭坤那種陰險王八蛋怎麼也沒下文?”知了有點小資情調的憂鬱。
“兒子打架老子打仗唄,有什麼好奇怪的。”司徒堅強冷笑道。
“小強,啥意思?”知了一頭霧水。
“自個兒琢磨去。”司徒堅強頭疼道,他奶奶的跟文盲就是沒辦法有共同語言,還是師傅牛掰,再大的大道理到了他嘴裡也是深入淺出,聽著明白不說還舒服舒心,樂意去消化。這點司徒堅強那個做了十幾年老爸的梟雄都沒能做到,也難怪司徒堅強越來越把趙甲第當大仙。
“你給我說說。”知了著急道。
“意思就是如果我跟你幹上了,你吃了虧請出你老子,然後我老子也坐不住,暗地裡你來我往地掐架,就這麼簡單。”司徒堅強翻了個白眼。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照你這麼說,鄭坤家裡人也消停下來,沒打算出手?”知了一臉恍然。
“差不多,要不然以鄭坤的心胸狹窄,肯定還要朝袁樹開刀。”司徒堅強老氣橫秋道。
“有機會請你師傅一起搓頓飯?”知了笑道。
“那你得大出血,否則我不好意思請他老人家出山。”司徒堅強不客氣道。
“這個好說,只要你師傅吃得消,我都能請來女明星,一請請倆,雙飛,我爸在橫店影視城那邊有關係,不難辦。”知了毫不猶豫道。
司徒堅強笑了笑,沒有應聲,知了抽完一根菸後就很知趣地離開教室。
司徒堅強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笑意不屑,心想明星也分三六九等,不入流的過氣的小角色破花瓶有個雞-巴用,咱班長大人一出場,庸脂俗粉的還不全部自卑死。他之所以沒有拒絕,無非是想師傅更加融入他的圈子,司徒堅強